钟闻天不妨许书铭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深深看了一眼许书铭，才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半晌后才摇摇：“距离太远了。”

他牢牢盯着许书铭，眼睛里有着人的威势。

的，没人的时候极其冷淡、疏离，对着旁人还好，对着钟闻天是万万不能的。他现在是自己的老板，老板怎么会愿意看员工的脸色？

钟闻天的办公室空间很大，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阳光肆无忌惮地从反光玻璃穿过，将这座房间照得十分明亮而整洁。

许书铭听到他的话，雪白的脸上神情十分平静，只是眼睛里出微微的讶异。他等钟闻天说完，才侧过脸，看着落地窗外，首都繁华的CBD大厦。

许书铭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离他最近的一座大厦，轻声：“你每天站在这里，能看见对面办公楼里的人吗？”

钟闻天听到他的话，突然忍不住柔和了脸色，对许书铭摆脸色很容易，但是一旦许书铭放态度，钟闻天也很容易对他缓和脸色。

“是啊，太远了。你手下那么多职员，如果每一个都跟你打小报告，你听得过来吗？我也不可能每次有事都要找你，如果我被张助理排挤出去，这是我的失败，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责怪我，那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到秘书去。”

“我已经让他们两个人走人了，白钺在我边多年，我不能一次让他也走人。他如果走人，那对你的名声很不利。”

钟闻天想起在茶水间门外听到的谈话，即使他是故意的，钟闻天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没办法对许书铭真的生气。

那许书铭呢，他是无辜的吗？

“很讨厌那个张助理？”钟闻天打完电话，坐到了许书铭对面，什么铺垫都没有说了这句开场白。

电话那边应该是美国人，钟闻天用英语在和那人争辩什么，许书铭微微低着，一边找了一张单人沙发边上坐下。

只是他自己都没还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情绪微小的变化。

许书铭听到他的答案，脸上笑了一下，才转过，面对着钟闻天，：

许书铭沉默了许久，他垂下眼睫，缓缓：“白总助并没有错什么，我以前就没有过秘书，他不信任我是他工作谨慎，应该的。倒是我，迟迟没有得到他的认可，我才需要多多努力。”

他深呼了一口气，才伸手握住金属把手，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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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闻天并不是傻子，如果他愿意思考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很少有事情能瞒住他。

“为什么不来和我说？我在你眼里就一点信誉没有吗？如果我早知他在工作里对你百般刁难，我会坐视不理吗？”

就像之前袁楚川给许书铭使绊子那件事一样，一个助理能有多大的权力？袁楚川又真的如他所展现的那么无辜的话，那他在娱乐圈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简直就是其他被袁楚川踩在脚下的人的耻辱。

这是一座钢铁丛林，每一座大厦里都上演着弱肉强食的古老法则。

“确实，”

钟闻天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区，面对着玻璃墙打电话。听到许书铭的脚步声，钟闻天回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小坐一会儿，接着便继续讲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