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有一瞬的寂静，一个是表面向来万事不显，一个是震惊于男人的厨艺和这一餐丰盛的程度。

实际上单男人所居的家里楼上楼下都是一样的单乏，但比起刚才的距离，他终于又重新获得了短暂的呼空间。

在这寂灭的间歇中，他对挑起话题的把控能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某位热情过剩的钢琴老师教他“今天天气很不错，对吧？”这样的句子也想不起来。

他一定很讨厌吧，男人想着就落下半步，像他这样只会打打杀杀的……

空气安静得只有洗水池三十秒一次的滴答声。

严屹动了动碗中的木筷，抬眼，正对上那双盈盈笑意的秋水眸。

灵巧的手指将累赘的坚表面分离，橘红与白色碎肉交错，一个剥了壳的完整虾被放入对面人的碗中。

男人的手很稳，待姚良完全将茶盅接过才收回手。姚良垂眸摩挲着杯，是和他的指尖一样的温度……

眼见着这样诡异又宁静的气氛仿佛是要维持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姚良侧过刚想开口就对上了一双同一时间转过来的眸子。

色香味俱全，荤素汤全有，堪比一顿年夜团圆饭。

“嚓吱。”连壳带吃进去，节肢和壳嚼碎划入，被磨炼得百毒不侵的早已适应，然而其暴的吃法却让对面的人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虾肉被人小心翼翼放入口中，牙齿闭合，齿间满是新鲜之感。虾的肉质富有弹，爆出的汁水比他尝过的所有东西都还要香，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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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碗中和耳朵形状一样的虾肉，咙吞咽了几下，却干渴得不能回应。

一时鬼迷心窍走来的位置，让他的焦躁几乎快压制不住。在姚良抿了几口茶后，严屹忽然站起了，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

姚良中午菜吃得多，汤喝得少，因此这会儿的确也是口渴，便伸手谢接过。

“谢谢你的饭。”嗓音柔柔的，像羽挠着耳蜗。

而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向他递来一杯茶，声调听起来依旧是僵僵的冷：“渴吗？”

说完，他将碗中等待良久的虾放入了口中。

向一看，原来是刚刚他们碰到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他手上的油了。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很好吃。”一切的词语都显得贫乏，在真正的美味面前再怎么想夸也只能说出好吃两个字。

于是又不着痕迹地顺下眼睑，依旧是慢慢回答：“你喜欢...就好。”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知他是刀尖血的人后，姚良怎么看都觉得，男人的虹周围簇有一圈将眼瞳渲染得暴戾凶狠的血红色。

姚良偷偷往旁窥视一眼，如此想到。

“诶？”被唤回神的

7

☆、狗血七

“上楼看看？”他对嘴被茶水滋得水红的人说。

指尖相的时候，干燥的冬季常出现的静电在他们之间穿梭，两人都被电得麻了一下。

待菜全上完，攥着筷子的姚良认真地、仔细地回想，今天确实不是除夕，也不是新年――只见方格桌布上六个圆盘上满盛珍馔，白灼虾、松鼠桂鱼、醉鸡、梅菜扣肉、素汤、酿豆腐……

他的眉棱高峻，眼眸狭长，如果直视人的时候，应该会很有杀气吧。

他带他走过楼上的一间间房间，在路过卧室的时候确幸匆忙离开时还有将衣柜好好拉上，不会出满是军装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