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讨好的笑，记忆里这样的笑数不胜数，可每一个好像都和她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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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被下毒这件事，陆沉音一直耿耿于怀，她总是很难接受自己被碾压，原以为筑基之后会越来越好，谁知遇见比自己强的还是有些难抗。

宿修宁回过神来，就发现他就这么盯着她的看了许久。

宿修宁倏地抬眸，手抚上角，好像真的摸到了生涩的弧度。

她这样想着，脸上便不自觉带起了愤愤之色，握着拳捶了一下被褥，一副睚眦必报的小模样。她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将本来没什么血色的都咬红了。

宿修宁过了一会才说：“无妨。潜入青玄宗的魔修也许不止那人一个，事情没解决之前，你还是待在为师边比较安全。”

陆沉音顿了顿，悄悄看向他，他睨向她，捕捉到她小心偷瞄的眼神，得到她一个有些心虚的讨好的笑。

陆沉音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意见，但她有点介意另一点――

“师父？”陆沉音忽然轻唤了他一声，后面的语调有些讶异，她惊奇，“你笑了？”

宿修宁拢了拢轻纱外衫，哪怕坐在床边时也姿态优雅，脊背直，时时刻刻都是无可挑剔的仙人模样，说他是绝世美男子，都有些单薄片面了。

现在回想起当时，

想起宿修宁救她回来时难得有了生气的情绪，斥责她便是那般糟蹋自己的，就知他应该是有些失望的。

“别乱动。”宿修宁蹙眉靠过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缓缓躺下。

我本意是提起师父吓唬吓唬他，好让他分神，然后再打回去，谁知他竟就那么走了。真走了倒也罢了，他居然还去而复返，我已经第一时间去防备了，但还是没完全防备到，被他套路了。再后来，毒发作太厉害，我有段时间不太清醒，记忆也有些混乱了。”

他愣了愣，视线转到她的眼睛上，发现她还在入迷地想着心事，本没注意到他这边，那副与平时乖巧沉稳完全不同的模样，说不出的俏可人。

“那我睡床，师父怎么休息？”她拉开被子，出一整张脸，微微撑起子，牵动背上的伤口，有些吃痛地“嘶”了一声。

她不喜欢这样，暗暗发誓伤好之后要更加发愤图强，下次见了那些魔修，绝不能再落下风，非打得他们落花水不可。

“师父，我在这不会影响到你吗？”她抓着被子挡住半张脸，被子上好像都是他上好闻的香气，她觉得人迷迷糊糊的，脸又开始发热了。

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陆沉音有些别扭地说：“若我这些蠢事能博师父一笑，让师父开怀的话，倒也值了。”她恹恹，“但尽如此，以后我也不要再这样了，自己憋屈不说，也给师父丢脸。我这次下山什么都没捞着，还惹了一堆事，师父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宿修宁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抬起，帮她盖好被子，陆沉音也终于因此拉回了神思。

“伤口染了魔气，没那么好愈合，躺着不要动。”他说这话时候声音清寒，像是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