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音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松口气，她还没想好，江雪衣就忽然话锋一转。

“你听我把话说完。”江雪衣打断她说，“我不是要你回应我什么，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希望你能知我的心意罢了。若将来，那个我猜不到的人对你很好，我便再也不提起这些。可若他对你不好……”

“什么问题？”

“陆师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过来是因为……”陆沉音握紧了朝，“江师兄，我很抱歉，今天让你难堪了。”

她其实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们或许要就这样以师徒的名分过完所有修炼的岁月，等宿修宁飞升，她也飞升的时候，到了天界没有过往名分，他们或许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他往前一步，和她近距离对视：“我一定会和他公平竞争。”他说，“修真岁月漫漫悠长，若不能得心爱之人相伴，我宁可一琴一人渡余生。”

他看见了她，有一瞬的怔忪，随后他苍白俊美的脸上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们在一起了吗？”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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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他来到了她面前，低看着她说：“陆师妹。”

陆沉音应了一声说：“江师兄还没休息？”

过来。

“江师兄……”

话说到这里，江雪衣潇洒地后撤几步，淡淡：“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陆师妹不必觉得有压力，我师父那边，只是我没告诉他婚约的真相他才那么生气，等我解释过后他自会

“一开始连我自己都不知，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江雪衣目光又冷又热，复杂矛盾地看着她，“我心悦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或许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便有些放不下你。你不喜欢我，这没什么，我曾说过喜欢我的人太多，不喜欢我的反而令我在意，这话也是真的。”

情感上算的，可关系上，好像永远算不上真正在一起。

他随口解释，但他们都知他不会是单纯的因为这个而没休息。

“既然你是这样的反应，那我就把心里的话告诉你。”

陆沉音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诧异。

可飞升啊，对宿修宁来说是临门一脚，对她来说……是未来几百年孤单荒芜的岁月。

陆沉音这次没说话，因为她不知她和宿修宁这样算不算在一起。

陆沉音怔了怔，眼神暗了暗：“我还没想过这件事。”

“你既已有了喜欢的人，也不方便告知我他的份，那我可以问你，你们有打算什么时候结为侣吗？”

江雪衣耐心等了她一会，在她抬眸望过来时慢慢说：“我是喜欢你的。”

江雪衣看了她一会，慢慢说：“为什么要歉？你没错任何事。”他声音空灵悦耳，干净极了，“你不过是按我们的约定办事罢了，最初你答应我，也是我主动请求，你是为了帮我才答应。你也的确成功帮了我，如今飞仙门与丹霞山联姻，你与我的婚约，是可以解除了。”

“难得到青玄宗，景色与离谷甚是不同，所以出来看看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