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离开，步履有些蹒跚。

他花了很长时间回到紫霄峰上，站在玄灵君府外，正想开口，看见了另一人出现。

宿修宁笔直而立，面无表情：“告诉本君即可。”

清明子时，魔宗要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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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君看完

白檀人生中不止一次经历过生死危机，最早的一次，救他脱离苦海的是婧瑶。

她不知的是，府之外，白檀早已到了。

他缓缓睁大眼睛，宿修宁自结界前转过，手握太微，问他：“何事。”

焚夜长老思索了一下：“不知宗主的血炼魔功练到了第几重？”

他为她尽了恶事，从不后悔，直到天际海秘境内，他几乎被魔刀干了血。

婧瑶轻描淡写：“这你就不必心了，你只要知足够用了就好。”

两人四目相对，有些话不用说，彼此心里也有数了。

“你回去吧。”

可他欠陆沉音的……

从那以后，他就是婧瑶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

手心被划破了，魔气外散，他这大概撑不了多久，原本的魔气也好，真也好，就要暴出来了。

焚夜长老未再言语，他走出去，对下属：“安排下去。”他声音兴奋又危险，“整军。”

他立于黑暗之下，低看着他的手。

她本没想过要他还。

白檀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笑了笑。

他想，于婧瑶的救命之恩，到那时该还清了。

春岚收到了焚夜长老传来的消息，黑金色的文字悬在半空中，她仔细看完，立刻打散。

人为他们陪葬。”

他问得一点求知都没有，太平淡了，就好像他什么都知了。

青玄宗内。

宿修宁将方才府外的一幕重放给他。

玄灵君府内，已突破大乘的他睁开眼，拧眉问：“怎么回事？”

白檀不曾隐瞒，把自己知的都说了。

她不想，他却不能不还。

他站在一棵树下，撑了把油纸伞，遮住了大分月光。

这样也有好，这让他可以轻易感知到春岚在些什么。

黑金色的字出现在脑海中，白檀看完之后睁开了眼。

收了伞，沐浴在月华之下，上魔气外更加厉害，白檀闭上眼，在此刻，他得感谢婧瑶救他的时候用了她的血，所以他才可以轻而易举地破了她的禁制，探入她的法宝，得知他们要什么事。

“宗主是想瓮中捉鳖？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素云长老近日需要小心，春岚份有假，怕是要动她的血令，打退魔结界的主意。

宿修宁说完，转进了玄灵君的府，结界光波动，白檀站在外面，一点窥探的能力都没有。

宿修宁听完，静静看着白檀，白檀也看着他。

“查探到一些事，想要禀报给师父。”

他什么话也没说，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