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沉重的三个字，压的宿修宁不过气来。

“这是我的。”他低着不看她，好像看了她，后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宿修宁怔住，眼底泛出错愕震惊之色，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颤了颤，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该什么，该说什么，该给出什么反应。

他说完，又拿出一块红绳串着的长命锁，长命锁正面刻着“平安”，背面刻着“如意”。

陆沉音摇摇，抬手抹掉眼泪，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玉簪：“我很喜欢，谢谢师父，你让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之前你送我的珠花碎了，我一直很心疼，如今又有了师父送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你不喜欢？”

宿修宁看了一会她乌发间的玉簪，许久才说：“我好像很少送你什么礼物。”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眉皱起来，“是我不好。”

“这也是师父的？”陆沉音看着那块长命锁，眼睛有些发红。

这响声很小，但屋子里很安静，所以两人都听得很清晰。

纵然之前在仙门大比上陆沉音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了她爱他，可那也不如此刻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那样直白地告诉他，她爱他。

陆沉音情不自禁地扑进他怀里，在他环住她腰的时候，声音很轻地说――

陆沉音呼一顿，很快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陆沉音小心地接过来，看着手里的玉簪和长命锁，眼泪不自觉落，掉在长命锁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陆沉音心一，点点，没有勉强

陆沉音见他半晌没反应，想看看他的脸，却被他蒙住了眼睛。

“嗯？”他低下，轻声疑问。

“嗯。”宿修宁微微颔首，“这是聘礼。”他将玉簪交给陆沉音。

宿修宁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渐渐的，他也扬起嘴角，轮廓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真实的笑意。那一瞬间，似乎天地间所有的月华都汇聚在了他脸上，他不再是淡漠超凡的神像，不再是高坐云端的仙人，他就在她面前，手可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她。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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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音摇了摇，她将玉簪在上，将长命锁攥在手心里，抬眼望着他说：“我很喜欢。”她脸上挂着泪痕，嘴角却在笑，“师父肯定不知，在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男女之间成亲，男子是要求婚的。”她低声，“我原本想着，师父是不出这样的事情的，那便由我来，只要我们是相爱的，这些小事都没什么。可我没想到，师父会来同我说这些话……”

宿修宁轻声询问，他那样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人，竟也会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

“里面设了法阵，你着它，修为低于我的人，都不能伤害你。”

光，显然是有法阵在里面的。

顿了顿，又将长命锁递给她：“这个给我们的孩子。”

“别看。”他声音沙哑，“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