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醒,那她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走火入魔?
回想起梦里的画面,陆沉音半晌没说话,在宿修宁以为她不愿意说,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她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宿修宁眼一
,削薄的
轻轻抿了抿。
她拉开了他的手,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我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吞过异兽的法宝,虽然那是法宝,但味也不怎么样,感受也不怎么好。妖丹必然比它更让人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因为听说我死了,他绝对不会
这种选择。”
“我好像也能亲眼看到他吞了妖丹,努力修炼,要来为我报仇的样子。”
“我说这些不是怪师父。”陆沉音低下,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也不是怪自己。虽然的确是因为我,但我也不欠他的,不是我让他那么
的,他经历了什么,有多痛苦,白费功夫毁了自己的感觉有多难受,我也不想知
。”
她更努力地笑了笑,抓住他的衣袖:“我很好,师父别担心。”
她到底还是怨恨的,恨他代她决定,恨他不听她的话强行送她走。
宿修宁抬手为她捋了捋耳侧的碎发:“梦到了什么?”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什么都结束了,一切尘埃落定,可她感觉不到片刻轻松。
宿修宁子微微一僵,他低声
:“为师已经没事了。”
宿修宁没说话,他倚在床畔,视线低垂,长睫轻动,
“是我的错。”宿修宁放开她,手搭在她肩上,一字字,“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在外漂泊一年多,其间经历说不上苦,但也并不好。
陆沉音看着他,他眼尾泛红,如冰雪雕成的脸上挂着几分疼惜。
她每天都在思念,每天都在自我怨怼,回来之后看见他,她没法指责他,就一直将情绪藏在心底。时间长了,那种复杂的感情就成了新的心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画面了,她是真的没经历过,却好像每一幕都是真实的,真实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
“没有。”陆沉音眨眼,“师父离开过吗?”
她回眸望向宿修宁:“我这样想,会不会很没有良心?”
宿修宁坐在床边,如画的脸庞如玉冰寒,掩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陆沉音抬手按在他口:“可我还是放不下。师父,你不该送我走的。如果我当时也在,哪怕我什么都
不了,帮不上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内疚,无法割舍。”
“我梦到了师父。”她轻声说,“我梦到师父闯入魔界的时候,明明我没有在场,我只是听玄灵君复述了一遍,却好像亲
经历过一样,眼睁睁看着师父被血炼魔刀穿
而过。”
你醒了。”宿修宁微微抬手,用衣袖去她额
汗珠。
她靠到他怀里,懒散:“我是不是又差点走火入魔了?”
陆沉音看着他:“我还梦到了白师兄。”
陆沉音见他眼神迟疑,低声说:“我只是了个梦。”
宿修宁抱住她问:“我走之后你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