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怀里钻。

后来，祁正卿才知，那日阿九求人为他留几口饭菜，被嫌了多嘴，让人抽了几鞭以示惩戒。阿九端来的是他自己的晚饭，是了一天的活才挣来的，却尽数给他们叔侄二人吃了。

祁城安瞪了眼睛：“我为何要叫你九娘？”

他这九嫂还以为自己是要告密，他便顺着这话往下说了。后来祁城安病好了，阿九又叫了祁正卿，问他该些什么能封了他的口。

“我为何要往外讲，因你是阿九，我才告诉你的。”祁城安一本正经。

阿九知他在说什么，却不回答，迅速地套上衣服，又摸了摸祁城安的额，热度竟奇迹般地退了不少下去。

“我是你爹娶进门的，你自该称我九娘。”

阿九浅淡地笑了下：“快去，城安还在等着。”

阿九不与祁城安争辩，只想着童言无忌，他给祁城安穿好鞋子，抱他下床。祁城安说：“阿九，阿九，你过来一点，我好将那秘密说与你。”

祁城安也是个命大的，被阿九搂了一夜后，又照顾了几天便恢复如初了。他与阿九极快地熟络起来，阿九为他穿鞋，他笑着在阿九耳边说：“阿九，我与你讲个秘密。”

后来祁城安感染风寒，祁正卿束手无策，他与家里有地位的人都是说不上话的，走投无路之际，他突然想起言语不多，总是自己活的九嫂。

不大一会儿，阿九也醒了，他见祁正卿的视线直地落在自己上，想起自己间的异样，脸颊微微泛红。他要祁正卿转过去，不要看他穿衣，祁正卿照了，却问他：“是我哥打的吗？”

阿九无奈地看他一眼：“没大没小的，你该叫我九娘。”

阿九低下，只听祁城安郑重其事地在他耳边：“我与叔叔早就讨论过你，我俩都说你是我爹娶这九个里最好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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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我爹虽娶你进门，可他一没为你行大婚的训诫，二没给你立规矩，我且问你，你被训过跪姿没有，衣食住行可被严格地规定了？瞧你这样子便知没有，你分明是我爹新买的一个下人罢了，我不你叫九娘。”

他偷偷跟着阿九，明明只是想求他帮忙救救城安，也并非什么错事，可被发现时，祁正卿却转想跑。

“正卿，我们快些去吃饭，你也好帮城安带些吃食回来。”一边说着，阿九一边下地。可他刚要起，眼前一黑，许久未曾进食的子向前摔去，是祁正卿伸手将他扶了，才不至于摔了去。

“昨日那饭食原是你的？”祁正卿一双深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阿九看。

阿九无奈，了祁城安的发：“惯是会胡说，这话可不许往外讲。”

祁城安是八姨太的独子，八姨太是舞女出，与祁老爷一夜风后揣了个种，本想借机飞上枝个凤凰，哪知过了门以后才是入了虎口，儿子生下没几年就被算计得撒手人寰。祁城安在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也说不上与祁正卿谁更惨些。二人同病相怜，偶尔会玩在一，倒也能聊个尽兴，比如他们都想与那个给祁老爷冲喜的九姨太说上两句话。

第二日，祁正卿醒了，一眼瞧见他的九嫂光着子搂住他的侄子，那白皙的臂膀上有几新鲜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