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夏终于点了。

苏河说完，先被他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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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上情绪大起大落，还没从苏河拯救他的感激中回过神就被兜泼了一盆冷水。乔明夏拽紧安全带，把牛盒慌张地在两手之间左右地换。

苏河很少对他大声说话，就算最凶的那次也没像现在这样直接冷脸沉默，乔明夏在他扭过无声地启动车子时一瞬间傻了。

河刚看见时以为自己会反胃，他一颗心吊在乔明夏上，只想快点走，竟半点反应没有地弄完了。

“到底怎么了”在他咙口徘徊好几圈，才尽量轻柔地问了出来。

苏河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所有都不是苏河会喜欢的样子，可他被乔明夏抱住，只有酸楚和心疼把腔撑得很满。

教科书和作业胡乱地进书包，苏河提起来，发现里面还装了一两件衣服。他疑惑之余，没问话，只朝乔明夏伸出手。

如果没有在车里，或许乔明夏早就不顾一切地逃走了。

“我、我把你的手表弄丢了。”

前一天的混乱还没在脑子里理清前因后果，就意料之外地在熟悉的地盘遇见苏河。他为什么会来，

乔明夏没喝那盒牛，声音很哑：“我……我手机被拿走了。”

“你能不能不生气？……”他小心翼翼地说。

乔明夏说话像梦呓，染着明显哭腔：“老师……苏河，哥哥……”

“旷课……”

乔明夏摇，抱着苏河不撒手。他变回了那只第一次遇见时的浪猫，闻起来有受了的水霉味，衣服和脸都脏兮兮的，不知在这儿呆了多久。

他带乔明夏走出那条阴暗的巷子，被云彩遮住的阳光一下子倾泻在整座城市的树上。

第24章

苏河笑了笑：“怎么啦？”

后视镜里看不见那条巷子了，乔明夏结结巴巴，扭过：“老师，我……”

乔明夏彻底没胆子再开口，他鹌鹑般缩在副驾驶，连也不敢抬。他怕碰上苏河凝霜似的目光，把所有的温与柔情都冻得结结实实。

“要走吗？”

他乱喊着，苏河没反驳后面那些不合适的称呼，一下一下地摸乔明夏的发。

“我跟章老师说。”

“先走吧？”苏河拉紧他，十指扣在一起很缠绵地护住。

SUV没有立刻开走，苏河把天窗打开，拆了之前放的一盒牛递给乔明夏。乔明夏满脸的泪痕和灰尘裹在一起，眼睛因为蓄满泪水像两颗星星，冲淡了狼狈，他抬起，嘴动了动，苏河看见角干裂的口子。

苏河点点，手至始至终攥紧了他，递过去一份奢侈的温：“没关系，给你买的那个还没拆，等回去我们重新办张卡。”

苏河缓慢而轻柔地哄：“好了，没事了。我开了车来，先回家洗个澡，看你脏得跟什么似的――饿不饿？”

乔明夏看向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失控地涌出来。

车厢内是乔明夏熟悉的那带着淡淡咖啡味的香水，他沉默很久后终于安静下来，不抽噎了，垂着，手指胡乱地摩挲牛盒上的文字。

“安静。”苏河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