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就放在了里面，可能我哪次多看了一眼，他们以为我喜欢。”苏河低着笑，没忍住，又去看乔明夏，“还合适的？”

乔明夏本就长着一张下颌短、眼睛大的猫脸，视线自下而上看着谁时无辜而纯情，但睫微微翕动，眼遮瞳，又透出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质。最初苏河被他引，无非也是昏黑小巷和夕阳光影交错，他看了苏河一眼。

“不止几天，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喜欢你。”

两个人不提刚才被说出的校园霸凌，不提苏河这栋豪宅平时是谁在住，就聊点废话消磨时间――小测的英语作文，上次路过的糕店，诸如此类。

“……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就这样。”

苏河往乔明夏旁边坐，在乔明夏吃饭时他就换了套适合居家的T恤和短，可能察觉出乔明夏不喜欢他眼镜，也摘了。他手臂搁在沙发背上，像圈住了乔明夏，手腕抬起来了那两只猫耳朵。

除却告别，苏河很少吻他这里，带着安和怜爱，比起接吻或者更隐蔽的弄让他有被爱的错觉，情不自禁鼻子一酸。

乔明夏很快放松了许多，他缩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苏河问他看不看电影，得到肯定答复后给他挑了一经典的魔幻片。

苏河看他可爱，等乔明夏吃完了嘴，他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往乔明夏脑袋上一扣。

但不知因为没眼镜，还是他们的关系在某个节点发生无人察觉的变化，苏河那双冷漠极了的浅褐色瞳孔微动片刻，水光潋滟地一转。

温情放慢了时间，苏河和他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亲吻与耳鬓厮磨最能安抚乔明夏游离于正常感情之外的心绪了。但乔明夏心力交瘁，还是不肯告诉他生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上有伤。

乔明夏很快从他怀里抬起，微微上挑的眼角弯成新月。

他对苏河有戒备，苏河应该也清楚所以没有太苛责要立刻知真相。

苏河垂眸看他，神态与阳台上点烟时乍一看没区别。

等看到中途，饭也好了。

乔明夏说完，炽热的吻随即落在他的额。

“老师告诉我好不好？”

“哎？”乔明夏伸手摸了个大概，立刻耳朵发了。

他是在表白吗？也许不算，可他释出一点良善的好意，乔明夏就仿佛被撑得很满了。乔明夏想要的从来都非常少，苏河给的光足够他活很久。

佣人把饭菜送到这一层的玄关，苏河让她点西城的地小吃。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乔明夏八成也不觉得饿，两个人分着吃了几个小笼屉里的面点。乔明夏像猫似的缩着端起那份炒河粉，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也许苏河不知自己对乔明夏有多重要。

那会儿刚经历过一场不情不愿的爱，乔明夏的眼神里没什么情绪，甚至可说枯白，无胜过有，等待着那个和他四目相对

还是那个光可鉴人的金属摆件，映出他着一对茸茸的……猫耳。

这句话让乔明夏当时就控制不住，主动地吻上苏河。

“我要怎么，老师才不止喜欢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