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陈与桓说:“陈一一，我……”

“那你进去吧，你哥正趴桌子上补觉呢。”

陈最一不记得视频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好像弄丢了一分的记忆，只记得陈与桓快要高的时候，越来越急促的呼声好像就在他耳边，而他一直在掉眼泪，毫无理地。

/生态球里的玫瑰。

外还是一片透不出光的漆黑，陈最一昨晚忘了关窗，窗台上有一小片雪化后留下的水迹，冷风灌进卧室，惹得他打了个冷战，翻裹紧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要留住哥哥，不用什么手段，都要和哥哥牢牢绑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帮陈与桓刮过胡子，那就当作今年的生日愿望好了，希望哥哥蜡烛的时候，能把愿望分给他一个。

七点整，陈最一提着保温桶出了门，在市场路的一家早餐铺买了一碗馄饨和两个糖油饼，都是陈与桓最爱吃的。

在陈与桓满三十岁的这一天，陈最一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只有自己，肢交缠，仿佛灵魂都重叠在一起，他想不出怎么样才能更亲密。

他是没有酒量的贪杯者，他需要这样病态的安全感。

刚吃完一桶红烧牛肉面并且准备再去泡一桶老坛酸菜面的路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哪是漂亮弟弟，分明是家有小妻。

可是他没能听完就失去了意识。

沈兰芝固执地认为小儿子一定会是个千禧宝宝，就像她曾经以为大儿子会是个八零后。

其实陈最一不怎么长胡子，天生稀疏，尤其是上，白皙光，很有线条感，但并不干瘦，大内侧覆着一层恰到好的细肉，反而给人一种丰腴的错觉，好像天生就该缠在男人的腰间，肉感十足。

六点半，陈最一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用手拉扯着磨破的嘴角，出一个蹩脚的微笑。

雪下了一夜。

“哥哥，早上好。”

下了公交车，陈最一轻车熟路地溜进警局侧门，还没走进陈与桓的办公室，就闻到了一郁的泡面味，他皱了皱眉，条件反地反胃。

你看，他会撕破冷静的表象，全都是因为我。

“哟，这不是……小陈吗，这么早来找你哥啊？”

他挤出一大堆陈与桓的剃须泡沫，满满地覆在下巴上，样子有些稽。

结果都错了。

路岩推门出来，刚好看见陈最一站在门口，平时调侃陈与桓习惯了，漂亮弟弟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陈最一扬了扬手上的保温桶，“嗯，我来给哥哥送早饭，总吃泡面对不好。”

出生在这个年代的结束。

第三章

错乱的荆棘一路延伸，挡住所有可能的归路。

陈最一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为自己刮胡子，动作很是生疏。

他们俩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带着那么一点点偏差，可是他们俩在一起，那偏差并不会像负负得正那样抵消，反而是累加计数，于是只会越偏越远，越偏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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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陈与桓在他的上留下痕迹，比如急切地亲吻、舐、啃咬，或者是把插进里磨蹭、抽送，白的顺着窝淌下来，会让他产生一种满足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