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边远上前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群山脸都偏了过去，然后他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拖了起来，“如果你连七组的人都动，我是真不知要把你搁在哪里！”

群山苦笑，“你觉得那玩意儿有用吗？过去我每个礼拜只要不出任务就去找心理医生，当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试着跟他接，结果我差点把他弄死。”

边远扣住他的手腕，“你跟我一起进去。”

群山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刻等了很久。

谢天谢地，心脏搏动有力，照这样子绝无命之忧。

边远走进屋里，职业习惯使他没有去开灯，只见卧室的落地窗半开着，窗帘在夜风中轻轻飞舞，借助城市的灯光，他看到杨立中赤地趴在床上，他的材穿上军装是最好看的，不穿的时候则略显瘦削，腰线的地方深深下陷，往下勾勒出一个翘的屁。

群山松了一口气，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点点，“哦，那好……那我回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边远问。

边远没多问，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回一看，群山在汽车后座上睡着了，一脸的疲惫和心有余悸。

“我不会跑……我在这里等你，我比你更想知他是不是没事。”

群山拼命摇，强行挣脱边远的钳制，两个人瞬间动了几下手，边远招招进攻，而群山只想退避，没几下边远的手已经扣在群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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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群山木着一张脸，只有眼泪从干涸的眼睛中再一次躺出来。

“你没把他弄死。”边远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跟提一只小猫似的，把人提走了，“我觉得这是很好的进展。”

“告诉我他没事。”

边远恨恨地甩开僵的手臂，“如果他死了，你离开七组，以后别在我跟前出现，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

边远吞了吞口水，扭看看杨立中住的那一间，“你把他怎么了？”

到了楼下，失魂落魄的群山被边远进车里，呆呆地看着后退的街景，他脑里一片空白，也拒绝说话。

群山抱着，重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边远拉住他，结果群山甩开了他的手。

边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形状的铁片，插进门里，轻轻一搅，锁“咔哒”一声就开了，他推门，迅速走进去。

“狗屁的进展！”

“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家，我已经给你安排心理干预小组了，明天一早去单位报到。”

边远回，看见群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一张脸呈现灰白色。他衣衫凌乱，衬衫扣子全没扣，下摆的一角栓在子里，另一角在外面，子下面光着两只脚，鞋袜都没穿。

“你帮我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他走过去，把毯子拉起来盖住杨立中，然后搭了脉在垂下的手腕。

边远懊恼地看了看房门，又不肯就此放过罪魁祸首。

如果这孩子就这么死了，那自己就真的是作了孽了，――边远对自己说。

生地喊。

边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的，他没事。”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重新关上门。群山缩在角落里，却探出来朝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