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慎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台。
陶鸽怔了怔,像一年久失修的老机
,反应迟钝了半拍,雾蒙蒙的眼睛轻轻眨了眨,两行泪听话地落下来,
咙溢出哽咽声,哭得缠绵又讨好:“爸爸……疼……”
陶慎有些恼怒:“疼为什么不哭?”
陶家几个兄弟姐妹都是阴毒狠辣的人,所以陶鸽谁都不敢招惹,在家里的时候总是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玩游戏,吃零食,发呆,听从他的每一个命令,并乖乖执行。
不该是他的情人和伴侣。
这是他的儿子,他的玩物,他牢牢掌控在掌心的一条命。
陶鸽不。
他早已失去了掌控自己的能力。
这次的合作者,是第四军区的司令韩易天。
陶慎说:“让你的人不要招惹他,他就会老实呆着。”
着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广告片。
陶鸽
陶鸽丝毫没有察觉,电视上的画面对他来说只剩一堆五彩斑斓的色块,哪个台都一样,他区分不出来。
陶鸽慢慢躺进陶慎怀里,小声说:“我听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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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里只剩陶慎。
陶鸽安心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乖乖地像只物一样。
陶慎淡漠地说:“我不在家,你就不肯吃饭吗?”
陶鸽苍白着脸,平静地任由陶慎凌他,一声痛也没喊出来。
韩易天笑笑:“放心,我的人有分寸。”
陶慎走到长椅旁。
陶慎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了一口。
陶慎更用力了:“疼吗?”
陶慎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其他的人在他眼里都是面容模糊的怪物,说出的话都是刺耳嗡鸣的噪音。
韩易天笑笑:“令公子看上去有点腼腆。”
陶慎用金属的手住了陶鸽纤细的手指,爱抚得用了点力气,
得那些纤细的指骨在咯吱作响。
陶慎以为他的小鸽子又在熟练地撒,受用地把那
柔
的
拉进怀里,低
亲了亲陶鸽的眉心:“下次出门,我会把你带在
边的。”
陶慎淡淡地说:“我儿子。”
陶鸽小声说:“疼。”
只有陶慎,只有陶慎的怀抱是真实的。
儿。3
韩易天对陶鸽有点好奇:“陶先生,那是你的……”
他依赖着陶慎的规则。
陶慎转看了一眼窗外的陶鸽,平静地说:“他从小就不爱说话。”
陶鸽其实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陶慎坐在韩易天的驻地里喝茶,陶鸽就乖乖坐在外面草地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低看着地上的蚂蚁。
韩易天拍拍陶慎的肩膀:“我们一会儿去实验室验货,令公子自己在这儿呆会儿,没问题吧。”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于折磨和掌控着陶鸽,把那团柔的小东西握在掌心蹂躏到不成样子。
虞文颢不知的是,秦宇扬打入灰区的市场,而陶慎也在和联盟军
生意。
陶慎担心陶鸽真的会在家里几天几夜不吃东西,于是下一次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陶鸽。
只有陶慎的声音的可以听清的,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沉溺其中的规则。
他不愿承认自己曾经被动,不想相信,当他看着陶鸽在他掌下哭泣哀求的时候,他也曾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