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男子。
幸原公子怕是病的不轻,把厢房里存放的棉被全都拿出来盖到shen上了。
李衍扶着门框气chuan吁吁,远远一瞧,木榻上简直长出了座被子山,只能隐约看出被子山上显出个人形,一动不动俨然无声无息。
幸原公子怕不是已经病死了罢?
李衍又喜又怕,直勾勾地打量床上形容。
春寒料峭,夜间寒凉,冷风从端王背后进入室内chui到床上,被子山下的人动了动,随即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声:“冷……”
李衍被这装死的表哥吓了一tiao,回过神来羞恼尤甚。
冷死你才好呢!
端王气急败坏,心dao本王倒要看看这幸原公子到底长个什么鬼模样。于是恶狠狠地摔上了门,气势汹汹地走到床边一屁gu坐下,双手一伸就掀起沉重的被子山,跟着一双眼睛就凑到了床上人面前。
借着屋内的烛火,李衍终于看清了表哥的模样,心中一凉简直懊恼不已。
都说李崔氏温柔淑丽文采过人,年轻时颇受皇帝爱怜,堪称chong冠后gong,连带李衍也颇受先帝chong爱。不过“文采过人”四字还是其次,李崔氏受chong的最重要原因还是她“温柔淑丽”。
李崔氏生得琼鼻明眸如花似月,蜂腰玉ti如云似雾,家乡人赞称她为“幸原美人”。幸原美人名声远扬,引起了皇家注意,李崔氏这才从幸原崔家嫁到了皇都后gong。
都说女儿肖父,儿子肖母,李衍完完整整地继承了李崔氏的美貌。
端王自幼就生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乃至于他长成少年后,还常被皇兄们戏称为“宜安小公主”。一直到李衍出gong建府成为一方王侯,才没有人再拿他的男生女相开玩笑。
饶是如此,李衍心中还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愁苦阴影。
所以端王平生最羡慕既有姿色又有男子气概的美男子,而这该死的表哥崔渚竟恰恰就是他最羡慕的那种世间难得的英朗美人!
烛火摇摇,皎洁月光透过纸窗竹影柔柔映照在崔渚脸上。
李衍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不由shenti前倾,结结实实地压在崔渚的xiong膛上好瞧个分明。
这一瞧,李衍更是看清了表哥的出众相貌。
幸原公子生得是清俊英ting气质脱俗,眉眼鼻口每一chu1都恰到好chu1,无不符合李衍想象中的美男模样。
又因shen在病中的缘故,崔渚面色苍白眼神涣散,虚弱无力地被李衍结结实实地压着xiong口,倒有几分病西施的可怜美感。
崔渚虽然是躺姿,但李衍瞧他肩膀宽阔,要是站起来,定是个堂堂正正的三尺男儿。
李衍一向苦恼shen长,ti貌优越的崔渚从tou到脚都让李衍羡慕得发狂!
李衍愈是瞧崔渚形容,心中哀叹之声愈是绵绵不休。
可恶的崔家表哥果真该死!
另一边,崔渚倒是没察觉到李衍的心声。
崔公子自从收到太后邀请便连夜赶路前往陈宛,羁旅辛劳不慎害了风寒。还未进陈宛府,崔公子就高热不退浑shen脱力,连下ma车都要人抱着走,更别提参加接风宴了。
幸好王府ti恤崔公子的病情。仆人们将他送入清雅小院扶上熏香木塌,又为他盖好棉被烧起火炉。
崔渚心生感激,无奈疲乏异常,也顾不上去拜谒热情贴心的端王殿下,只能听王府仆人的话先上床休息。
崔渚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院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