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黑着脸一字一字:“我以为,金三角地区的那些人已经都被拒绝入境了。”

“算了,我也不你,一切还是得你自己选择。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作为朋友和同事,我肯定也会帮你好好保护罗零一。”

罗零一抬眼看看空调,摇说:“空调换气室内会很干,如果天气太冷,那它只顾着除霜,本顾不上供热,花还是很容易死的。”

周森慢慢握起拳,轻声说:“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空调吗？”

她早就倒好了水,在外面这么久,温度刚刚可以喝。周森没拒绝,半坐起,就着她的手喝了水,视线从天花板移到了她上,眼底深带着的探究与眷恋,可他什么都没说。

吴放说完话就起出去了,罗零一拎着水壶,在门外雪白的墙上,稍稍有些走神。

“你想好要这么了？”吴放皱着眉,“你确定吗？你确定你可以在跑案子的时候能分神去照顾她吗？你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她拴在边。”

默不语,周森沉默许久,又低声说:“不过你说得也对,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太自私,总想铤而走险。那些人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他们对她也知之甚少,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可以保护好她……”

“吴队要走了？”罗零一站直子和他别。

罗零一叹了口气:“那它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再喝点水吧。饿了吗？我削个苹果给你吃？”罗零一坐到他边,端起水杯递给他。

罗零一收拾着病房里的东西,外面的阳光投进来,窗台上摆着几盆花,绽放着艳的花朵。她稍稍眯起眼,笑着说:“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

吴放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她就像海底蚌中莹韵的珍珠,小鹿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水灵灵的,巴掌大的脸埋在乌黑柔亮的黑色长发里,的确有令人丧失理智的资本。

“嗯,好好照顾他。他终于可以歇歇了,你也是。”吴放温和地说,“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再见。”

至于泰国佬,更是直接是被周森给设计了。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了周森的份,估计正琢磨着怎么避开风,把他抓回去杀了放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罗零一不以为然:“病房里这么和,好像温室一样,不会凋谢的。”

“那起码也只是容易死,总比一定会死要好得多。”周森意味不明

吴放自嘲地笑笑:“你说得对,可那群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们哪一个会真正地按照正常手续入境啊？”

周森看了一眼,随口说:“现在开得好看,但冬天一到,很快就会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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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说完话就走了,罗零一由始至终没什么立场回答她注视着他的背影,拎着壶进了病房,关上门看向屋里。周森躺在那儿,目光直视着天花板,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眉皱成了川字。

这是实话,说不好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偷偷入境,伺机报复。这次越南佬那边损失了阮阿东这么一个心腹,在上丟尽了脸面,肯定非常生气,不报仇的话,以后在上就没法混了。

周森挑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那如果今年冬天能源紧张,供热跟不上,温度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