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矫情，太刻意了呗。

“改在这边。”萧翎像是知他要发难，早已准备好话茬，并随手一指。

“这块肉好。”说着，雪白的鱼肉落在碗里。

“谁不敢上厕所了。”朱鹮也没忘了嘴，又说：“那刮胡子怎么办，都看不见了。”

他八字轻，这活计不讨好，这环境容易积蓄秽气……朱鹮像往常一样埋伏在黑暗里时，想起这些话，不但没有了过去那种兴致的劲，反而很烦躁，指挥起手下那几只“鬼”也没了往日的淡定派。即使小丽向他报告说这拨客人很有意思，他也提不起兴致，听着不远响起的吱哇乱叫只觉得添堵。

“好啦，洗过手吃饭吧，否则真凉了。”萧翎轻松带过话题。

之后的用餐时间里，朱鹮就开始不安和犹豫。

吃饭的时候，萧翎突然给朱鹮夹了一筷鱼。

萧翎刚才的动作娴熟又随意，好像正好看到这么一块没有刺的完好鱼肉才顺便扔进他碗里，他如果就这么贸然“回礼”，是不是显得太那个了？

是的，朱鹮就是这样别扭的一个人。

他在考虑要不要礼尚往来回夹一筷什么给萧翎。

镜子是全镜，嵌在花洒对面的墙上，这下照不到客厅的窗了，反倒洗澡时能将一览无余。

可爱？

和萧翎说的那些话不无关系。

萧翎想了想早上发生的事，好像确实可爱啊。

第13章

爱。

在萧翎的促下，朱鹮去卫生间洗手，直到搓手上泡沫时还觉得哪里不对劲，抬一看才发现，镜子不见了。

萧翎邀功似的说：“我都准备好啦！”下一秒解释：“楼下买的，估摸你这点回来，还热着呢。”

朱鹮顺着望去，只见后好大一块银白，镜子里的自己全须全影的，他皱眉：“你，怎么放在这边，还这么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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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哪个了？

可是……

他开始掐着时机，想逮个空也还萧翎一筷子菜，可是要夹什么好呢

这在之前的相里是从来没有的。

朱鹮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但还是面色平静的说了声谢谢，又吃了点别的菜才别别扭扭把那块鱼翅掉。

回到家将近七点钟，没等他掏钥匙开门，门先一步打开了，迎接他的是萧翎热情的微笑：“回来啦！”

“啊，回……来了。”朱鹮尚未适应家里有人等他，面对这张笑得明朗的脸，他有些迟钝：“那个，我没买菜。”

萧翎嘿嘿笑了：“没办法，就这个位置合适啊，给你转运的。”

“真的？”朱鹮将信将疑。

“我真不知你这么自恋。”朱鹮说。

诧异的向客厅望去，长条茶几上竟然摆着三五碟红的绿的，径自冒着热气。

这天朱鹮请假后恢复上班的第一天，领导恤他，给他安排的白班，下午六点就能完事，但是这一天下来，他感觉格外疲劳，不是上的，是神上的。

“白天我买了工，终于卸了。”萧翎倚在门外说，还不忘损他：“省得你不敢上厕所。”

说完这句，却闻到饭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