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滴答，滴答……

水声，以及冷气穿进石，从隙内挤压出的呜呜声，还有音响制造的哭泣声。

一样样都分析透彻后，好像并不那么可怕。

朱鹮没有出声，用静默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手背不知何时变得这样感，只靠指节相贴的弧度就能辨认出对方掌心的每一丝纹路和起伏的肉壑。

“这是天然石的感觉。”萧翎注解般说。

朱鹮诧异的问：“你已经有灵感了？我还以为你需要再多转几圈。”

“灵感随时都有，但不是每一条都适用。”他迎着朱鹮面上的巨大无框镜片说：“完全仿照是不可能的，那样花销太大。”

稳定情绪后，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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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仿造天然墙的质感……”说着，他又将朱鹮的手按上墙，刚刚捂热的掌心再次接凉坚的石，令朱鹮打了个寒颤。

“如果只有水声就更好了，其它的都是画蛇添足。”萧翎耸耸肩，又：“第一次来时我就注意到了，你们在努力营造一种与世隔绝却又相当真实的恐怖氛围，加上曲折的迷式路设计……这很好。”

萧翎更轻的语气问：“还有呢？”

“你知，里的是‘活’的，如果想营造出‘活’的感觉，那种腹消化食物般的蠕动感就很重要，我想你们的领导不可能批下这笔款项——只为让假造的墙和地面像虫般颤动，另一方面，的恐怖在于人数的减少，每进一次，就少一个人，这也不可能到。”

萧翎严肃的发表见解：“突然到的墙，加上又

说完，他闭上嘴，连同呼一并卡断了似的，让对方味那窟深传来的律动。

“水……很凉。”朱鹮说。

“水声。”朱鹮说。

朱鹮心不在焉的听着，感官却全集中在了手上——持灯的那只手因为拂冷气的缘故冰凉僵，而被握住的那只手温柔，截然相反的效果却相当引人注意。

萧翎像是比较满意这个答案，拉着他一同垂下手，却没再松开，而是用手心握紧他的拳，朱鹮被包裹得严丝合的拳眼里积满了冰凉的，不知是刚才接到的冷水，还是被激出的冷汗。

“感觉到什么？”萧翎忽然问，朱鹮的全心神正集中在手上，冷不丁被热气穿过耳边，他几乎要失声惊叫。

“那你的意思是……”

手心被凹凸起伏的石刺激得麻难耐，朱鹮不明所以，他被动感受着每一块突出的石的形状，甚至偶尔被拉着强行穿过石孔隙间漏下的冰水，朱鹮感到一阵一阵发麻，另一只手也忍不住打起哆嗦，微弱的灯光在膝盖以下轻轻摇晃着。

然后又问：“听到什么了吗？”

“但是，”夸赞的话说完，萧翎话锋一转：“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要选择一个座位答案的话……

“我们可以另辟蹊径。”说着，他抓住朱鹮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在墙上轻轻摩挲。

“没错。”——除了水声，其余的声响并不能起到任何恐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