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越拉住幼童的小手,把青玉剑放入他的掌心,动作缓慢又坚决。
王子越的眼中瞬间点燃了希望。
那孩子顿时兴奋起来,开心地说:“哥哥?真的是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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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越抬起衣袖胡乱地抹掉脸上的血泪。
幼童抱着比他还高的青玉剑放声大哭,小脸哭得通红。
“小昭……哥哥犯病了……你去给哥哥拿药好不好?”
闻言,幼童惊慌地站起。
“不对,不对。”
他环顾四周,高声地问:“小昭,小昭,哥哥来找你了,你在哪里啊?”
摄影区外,摄助担心地问:“怎么回事?演员不会真的犯了什么急病吧?”
“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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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也过来了。
那个孩子可怜地祈求:“小昭能出来了吗?小昭好饿啊,呜呜呜……”
后院传来稚的童声。
“怎么了?”
“哥哥――”
王子越一边痛苦地息,一边艰难地打开厢房的门闩。
摄影师让出位置,导演弯腰凑近取景框。
摄影师调整镜,慢慢地拉近焦距。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呀?小昭能出来了吗?”
王子越笑了,温和地说:“小昭,没关系的,哥哥要去找爹爹和娘亲,你不要怕。你看,还有这个,
一个小小的影立即扑到他
边,清澈的眼中盈满泪水。
门一开,他失去支撑立即摔倒在地。
原本苍白的脸颊不知何时涨得通红,太阳的青
则
鼓胀剧烈地颤动。先天顽疾发作得又凶又急,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厢房,而来自阴曹地府的小鬼就站在他的
后。
导演把摄影机还给摄影师,吩咐:“换个角度,别拍他的手,让他继续演下去。”
这一生再也不哭了。
孩子答:“我在厢房里――”
然后,他咬紧牙关撑着长剑,摇摇晃晃地站起,拖着脚步往厢房走去。
发簪尖端直直地钻刺着掌心,手心的肉红得快要滴血了。
幼童哭着握住王子越血污的手,解释:“昨天夜里来了人,娘亲叫我藏在床底下还把厢房的门锁了。哥哥,娘亲怎么样了?”
“小昭,你在哪里?”王子越着急地寻找,“哥哥找不到你。”
王子越痛苦地呼着,走一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咬咬牙再往前走。
王子越艰难地侧过,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抚过幼童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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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越倒在地上,瞳孔逐渐涣散,嘴干燥而苍白,声音缥缈遥远宛若鬼魅。
“药在……镇口的药铺……记住哥哥的话……从后门走,绝对不要走前院……你、带着这个去……”
“小昭……小昭……哥哥来了……”
那圆鼓鼓粉的脸颊上被他抹上几
鲜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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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一个刁钻的角度拍到演员的左手特写。透过纤细的指,可以看到演员手里藏了
发簪。
王子越猛地睁开双眼。
“药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拿!”
他右手握着青玉剑支撑,左手紧紧地揪住心脏的位置,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小昭……你怎么……你怎么……”
“哥哥……我不要走……你不要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