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屈辱的苟且偷生，也快要保不住了。

贵公子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的血溅到孩子上。

小姑娘说：“我听说，中原很大，比草原还要大。那里的房屋街密密麻麻，人们走在路上都被挤得东倒西歪。这么多的人，你要去哪儿找呢？”

曾经让他羞愤死的水，却成了他害怕失去的保命符。

男人失落地说：“我不记得了。”

他知那不是梦，梦里的人不会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的躯依偎在他怀里，他糙的手掌甚至记得那截腰肢的美好感。

重要到哪怕他忘了自己是谁，也要死死记住那个人的样子。

男人用别扭的草原话说：“你在什么？”

漠北草原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断崖边，沉默着看向南方。

他的越来越差了，总是吐血。明明心里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却忍不住地想要哭。

那个一看到你哭就心疼急得连蹦带的大王八，不在了。

男人苦笑：“乌依朵，谢谢你。”

小孩子被他吵醒了，不哭不闹地眨巴着大眼睛，伸出肉嘟嘟的小爪子去他脸上的泪痕。

贵公子捂着嘴哭。

青楼的

男人低下，痛苦地捂住额，眼中有茫然的泪水落。

他想念京城，想念他的相公。

墙后，哭得再凄惨也不至于招来其他麻烦。

小姑娘忙说：“我帮你，我帮你找草原上最好的画师，画出你梦中那个人的样子。每年春天都会有中原的商人来草原生意，我们把画拿给他们看，让他们帮忙找好不好？”

小姑娘说：“可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呀。”

男人说：“我要回中原。”

哭什么呢？

贵公子低喃：“宝贝，爹亲噩梦了，你哄哄爹亲好不好？”

贵公子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坐起来，一口鲜血在掌心里。

小姑娘歪着叹口气：“可他是谁呢？”

“这真甜，尤物，尤物啊！”

“就是，光喝怎么能行呢？”

客人喝得爽了，就开始说些没轻没重的荤话。

贵公子坐在墙后呜咽着任人，每天都泪满面。

他抽噎着止住哭声，摸索着抱起边熟睡的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抱着他此生最后一救命稻草。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的水也越来越少了。

他边哭边质问自己：你在哭什么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贵公子自己偷偷挤，挤不出来就急得哭，越哭越少。

他一个人开始学着忧愁一日三餐，用看不到尽的屈辱，换取自己和孩子的生机。

男人说：“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记得他的样子。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的像花一样迷人，他的肤比天上的云还要洁白美丽。他会笛子，每当他笛子的时候，附近的鸟儿都会乖乖站在树枝上，谁都舍不得打扰那么美的笛声。”

小姑娘问：“你又在什么呢？”

那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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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的小姑娘甩着鞭子走到他边，陪他一起看着南方的天空发呆。

想念他的张大狗，傻傻笑着拥他入怀，黏黏糊糊地要喝。

“周老板，什么时候美人能接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