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

成臻狼狈地看了一眼林琅，对方虽然面无表情，甚至刻意走远一点避免她尴尬，可她还是觉得特别不舒服。

今天看见成臻帮谢瑾年晾衣服，很可能还是她亲自替对方洗的，林琅就觉得浑不舒服。

成臻将衣服挂好，拘谨地笑着说：“林小姐回来了，和谢老板碰到了？”

林琅好整以暇地后退了一步，在成臻看过来的时候，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她皱着眉看谢瑾年，朝成臻的方向抬抬下巴，谢瑾年关了门望过去，见到对手中拿着的是他的衣服，立刻皱起了眉。

谢瑾年望向她，清冷的五官，冷峻的神情，他都不需要开口，别人就可以猜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多无情，成臻有些迟疑，林琅还在这里，她不想让谢瑾年把话说得太绝，可对方本不给她任何改变现状的机会。

那是衬衣啊，贴穿的，庄是长辈，看着对方长大，洗一洗没什么，可成臻一个年轻小姑娘，说不好比她还小呢，她这些事……林琅觉得浑鸡疙瘩都起来了。

那时候谢瑾年还是如意班的戏子。

“谢老板！”成臻直接上前揽住了他，也顾不上林琅还在，拧眉说，“我到底错了什么？我只是帮你洗个衣服都不可以吗？以前在如意班我不是也帮你洗过衣服吗？你供我读书，我现在回来了，想报答你都不行？庄年纪那么大了，总让她这些家务活也不是办法吧，我现在都回来了，替她分担一点的都不行吗？”

“成臻，现在不是在如意班的时候了，你长大了，同我只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近到让你替我洗衣服。”

“不行。”

林琅笑着说：“算是吧。”她下了台阶，朝厨房的方向走，随口问，“庄呢？她请你帮忙晾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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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开门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院子里的成臻，她正在晒衣服，那衣服很熟悉，林琅见谢瑾年穿过，往常需要手洗的衣服都是庄洗的，需要干洗的大分时间也是老人去送，偶尔林琅有时间，会帮忙送一下，因为她也有衣服需要干洗。

谢瑾年终究没有说什么重话，丢下这句话便抬脚朝厨房走，林琅猜测对方可能是要去庄，毕竟如果没有对方的同意，成臻也拿不到这些衣服。

“下次不要了。”

并且了解释。

去开门。”林琅三两步上了台阶，将门打开。

成臻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在戏班打杂，帮当家花旦洗洗衣服没什么。

他很果断地拒绝了对方。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个大姑娘了，他们也不再以前那种类似于主仆的关系，她这样的行为，始终有些不合适。

是她太小气了吗？

成臻一怔，笑着说：“不是啊，我看谢老板的衣服在衣篮里放着，庄说是要洗的，她要准备午饭，我就帮忙洗了。”她望向走过来的谢瑾年，看到对方冷淡的脸色也愣了一下，半晌才说，“我以前也帮谢老板过这种事，应该没关系吧。”

谢瑾年扫了一眼

白天四合院一般不栓门，因为庄担心不能及时给谢老板或者她开门。

“我只是想帮庄和你一点忙。”成臻强撑着说，“她年纪大了，什么都要她，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