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抱着猫，一面在板子下扭来扭去：“先生不要打……疼！”

        “我不知。”王耀说，他困惑的看着她欢喜的笑，“有人说我是怪物。”

        “那我去写个协契？哎，可是我不会写字，先生能代笔吗？”

        “先生！”小姑娘在一天黄昏后找到了男人，直接从背面抱住了他的腰：“我……我……”

        “人？”王耀一一掰开围在他腰间的小手：“王都没有去……我为什么要去？”

        “嗯！人类！”她骄傲地点点：“我可能会出现在各个朝代、各个地点，先生你习惯就好啦！”

        ……

        “嘿嘿！只有鼻子和小肉球是粉的！”

        奇怪，怎么声音这么耳熟？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上，并亲自出现在她面前：“你是何人？”

        “先生，猫猫要叫什么名字啊？”

        “喵？”小黑猫一开始还不搭理她的，嗅了嗅她上的气味后主动拿去蹭人。

        “人……人……”她吓坏了一样，在大幅度的哆嗦：“你见到夫人⑧了？”

        自然又是被他打了顿屁。

        男人不得不拿板子拍了拍她的手心教训了下，看着委委屈屈，着手心快哭了的小家伙，并痛的想，这丫白给人当侍女，别人都不要。

        “你可想好，黑猫一般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青年拂手站着看她，神色淡淡。

        “阿耀，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她几乎崩溃，都没有力气抱他了，一闭上眼睛就有全是血红的颜色和青白的肤在脑海中出现，那团球还在里面翻：“要不干脆就结束了……”

        他说。

        “先生！先生！”小丫蹲在路边，用一野草逗弄着一个小黑团子：“是猫猫！”

        王耀一向讨厌别人碰他，这次知是这丫真被吓怕了，便没有拒绝：“看样子是的。”

        是在哪里见过呢？

        “斩大蛇啦！⑤”

        “你自己起个便是。”

        “我为什么要去阻止？那是后的事。”青年望着夕阳投下的云彩，整个人被笼罩在金色线毯中，嘴里面吐出来的话，却充满了鬼魅的气息。

        “我叫王耀。”

的记不好，记忆了太多的事情以后，最先记进脑子里的东西就会被毫不客气地淘汰掉。

        “谁！”阿桃气势汹汹的挽着袖子：“我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她她她——”

        第二天，他的墨水就被她拿来在风筝上乱涂了。

        她抬起来，注视着青年：“你好，你是华/夏文明的拟人么？”

        “是鲤⑦啊。”王耀漫步过来，“想养吗？”

        “我不会起名字哎……”少女挠，“先生，你比我厉害的多，你来想一个嘛。”

        “你……你！”

        她十分开心地眯着眼睛笑：“还是个漂亮猫猫！”

        “要盐或者鱼条吗？用来聘鲤的。”

        “可是……那是个人呀！”

        “先生有名字么？”

        “那是人们私自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动物上的！动物怎么会知人们在想什么呢？”她语气强烈地把猫抱在怀里，站起来看着他：“同理还有乌鸦。”

        王耀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让她跟着了。

        ————

        “王负剑！王负剑！③”

        没有发，没有眉，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就这样被装在大瓮里，像极了不倒翁，还是一个丑陋的，全光的肉球。

        “你是人类？”

        “怎么了？”

        “原来追韩信是这么追的呀？⑥”

        “啊？不能叫的么……”

        “哎呀，还是喜欢我的嘛！”

        “力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④”

        “……”

        “我是人类呀？”小丫呸呸吐出了嘴里的土：“这土真不好吃。”

        接下来的事就很出人意料了，虽然是人类，但这丫的质和他一样死不了。

        “你叫我先生？”

        “好。”

        “还是先生给它起吧？先生之前养过猫吗？要不就叫王小耀？”

        也罢，就当自己找了个侍女，望着在外面欢快放风筝的小姑娘，他抿了口茶。

        小姑娘在阳光下，笑得比太阳还灿烂，还举高高地举起了小猫。小猫不耐烦的用尾巴一直敲她的脑门，咚咚咚地。

        “嗯！我要当个好铲屎官！”阿桃一面说一面亲了又亲小猫，那小猫一幅不情愿的样子被她狂吻。

        “失明，失聪，不能说话，五感几乎全废了，痛觉还留着，还被人砍掉了手脚……”他每停顿一次，感觉背后都有温热的掉出来。

        “吓坏了吧。那缸里还有，是不让人血过多的药——”

        “喵？”见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猫猫叼着纤细的手指，一个劲的往它脑袋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