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夫怒气冲冲地拿起鞭，朝黑衫军指了指。

        阿桃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需要她的时候就适当的翻译，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一个哑巴一样不存在。

        “这个路线是去教堂？”她碰碰罗维诺。一碰就吓了一，肌肉绷得好紧。

        “放一辆车他们敬一次礼，这样真的不累吗？”

个检查点司机就会把证件递过去，士兵摆弄一番才能把他们放进去。

        “好的，瓦尔加斯少校！”

        小姑娘上适时翻译。

        透过肩章，她能辨别出来这是个党/卫军上尉。

        党/卫军守卫去打开监狱里的牢门，面容枯槁的囚犯们迈着艰难步伐相继出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很缓慢。

        这些人骨瘦嶙峋的，看上去随时可能就会跌倒，和她在集中营里面看到的人差不多，还有一些状态好一点的，胡子和长发连粘在一起。

        “翻译。”罗维诺不耐烦地打断，“我德/语不好，他又不会很好的意/大/利语。”

        “少校？”

        “什么

        “你们上卡车。其余的人回牢房去。”

        “离开这里，”罗维诺走过来，神色有些疲惫。“这里的氛围让我感到了窒息。”

        阿桃想，换那里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么干的，没在监狱里面被打死，饿死已经是万幸了，不知这座监狱会不会给囚犯们望风时间，相比较正常人，他们接到的机会除了望风，也只有……

        她也清楚，在盟/军到来之前，这座监狱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总共一百五十个！”

        “好。”她看着别在口的标牌，觉得一阵厌恶的情绪从心底翻涌而至，浮到了表面上。

        于是黑衫军的指挥官指着他对面，最左边的那个人喊：“从你开始，从一到十报数，数到十的人出列！”

        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大门守卫立刻行礼，继续走进中央建筑，阿桃慢腾腾的把监狱的状况尽收眼底。

        一小队黑衫军从监狱门口鱼贯而出。

        劳夫当没听见一样，抛过来一个曲别针上别着的标牌。

        “好。”

        高墙都把刚升出来的阳光挡在外面了。

        “这位……？”上尉迟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好长时间。

        罗维诺哼了一声。“瓦尔加斯。”他实在是不想和任何德/国人说话。

        “教堂前面的广场。”劳夫。

        后者的怒气几乎可以象化了。

        “准备好了吗？”上尉用德语说。

        “我觉得按照德/国人的格，他们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乐在其中。”罗维诺小声讲，“毕竟在这里一天敬成千上百次礼总比把你放到战场上一炮轰了的好。”

        前面的卡车轰隆隆的行驶在米兰市区，汽车很快又追了上去。

        就这样往下报数，直到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瘦弱不堪的人报到“十”时，他有些迟疑的走出队列。

        黑衫军的指挥官、劳夫，党/卫/军上尉还有罗维诺，四个人一起在对质什么，能听到争辩的声音。

        罗维诺退了出来。

        小姑娘上了车，看到第一缕阳光终于照到了监狱的墙上，把破败不堪、充满刻印的墙面沾染的更加肮脏了。

        那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喊到，“一。”

        一个别着鞭的家伙，迈着特有的鸭子步在庭院中走来走去，看到三个人一来，上迎上来：“劳夫上校！”

        所以走的慢些，能更多点汲取周围的阳光，呼新鲜的空气。

        “多少人？”劳夫问。

        一位黑衫军士兵从他们边而过，并没有因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而感到诧异，即将要经过的瞬间，罗维诺皱了皱眉。

        越来越多的人出来，这些报到“十”的人并肩站在一起。

        他指劳夫。

        远远地，能看到监狱外面的高墙了。

        黑衫军可谓称得上是大胖子的狂热信徒，罗维诺一向不太喜欢他们。

        她对监狱没有什么好印象，黑色、灰色为主要色调的建筑物，恶劣的生存环境，阴森的氛围，加上，虽然大家强调人主义，但是还是会对里面的人实行严刑拷打的法，这里的一切她都反感。

        “想必瓦尔加斯你应该熟悉，”他又说，“接下来的事是你的祖先发明的。”

        一些囚犯三三两两的走着，不敢直视黑衫军，但是还有人无所畏惧的大步走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