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方子若是用，我就教你驱除婴灵的法子！”说着，那人又煞有架势地向房内瞄了几眼。

二人分别出门，他不到半年便回，长戚却是整整一年后带着满面萧索回来的。

藿白意外地发现，这醉鬼除了上的味不太好闻外，长的还不太惹人讨厌。

“别碰！这孩子……和别的不同。”

长戚那时还没有乱糟糟的胡子，也勉强算得上幽默，藿白小小的屋里灯总是亮着的，笑声总是不断的。

长戚淡然点，神色恍惚，咿咿呀呀地孩语声从他上那件早已分辨不出颜色款式的衣襟内传出，一双乌黑的圆眼向着藿白好奇的张望。

藿白并未受到惊吓，比这吓人的事他遇得多了，有些蒙蒙面的客人深夜就诊，之后留下几打冥币的事不是没发生过。

“这不像你！翠生不是你最爱的弟子吗？你怎能容他们……？？”

记得那次刚为一个初出的女歌手了副胎的方子，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一个摇摇晃晃的子。

看着分别一年的至交，藿白有些讶异，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长戚仿佛老了十岁？

长戚转回房，将藿白晾在了门外。

后来，掌门对他们说，去吧！去执行一件任务，回来你们就可以传授技艺了！

了心思。

青蓝院弟子整日心中惴惴，因为藿白师傅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眼前这个摇来晃去的人散发出的强烈酒气令他有些不快，他皱皱眉，不是讨厌酒味，而是讨厌劣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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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白与长戚相识那年，正开着一家私人中医馆，白天号脉药，晚上明里打烊，实则在等待更大的鱼送上门来。一些不方便就诊于光天白日的伤患真是不少，那时捞的油水只怕不比现在少呢，藿白微微眯起眼睛，独自抱着那坛桃香飘飘的醇酒。

长戚不在的一年，发生了什么？

翠生从哪里来的？

消息早就传入了从家，长戚单匹端掉长生鬼窟的事儿，实在值得夸耀。

长戚目光灼灼望着小巷尽的小弟子居，喃喃：“翠生……就叫翠生吧。”

婴孩玉雪可爱，“又收了一个？好苗子都教你碰上了，我才从小弟子居出来，那个叫云翡的孩子的确不错。”藿白伸手摸摸婴孩的脸，却被长戚快速闪开。

酒已半坛入腹，不再怎么搅拌，漂浮的桃沫子仍然打着旋儿积在底，如心事，或沉或浮，总也看不清楚。

“哦……”藿白的疑惑神色转瞬即过，又淡淡问：“想好没有，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儿？”

藿白从未问过，他觉得，有些事，不知比知要幸福的多。

后来，他才知，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个地方，是专门收容他这样的人的。

醉鬼抬起，哈哈一笑出难闻味：“给我来副醒酒的方子！”藿白了几枚银针在手，刚要像往常一样撒出点在不留痕迹的位上，那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小小的一惊，真是只是小小的一惊。

然而藿白却什么都没问，只是象征地拍拍长戚肩膀，说了句：“辛苦了！完成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