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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您尽吩咐，才必将全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苏桂仁立即表衷心，此刻哪怕陛下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敢有半点违抗之心。

殿外有人通报，孟昭国师来得很快，苏桂仁也是憋着一口气半步也不敢耽搁。

“不必白费力气，李太医无法解除之症，又有多少御医的医术能湛于他？”赵瓷之弯起薄情的朱，苦涩之意尽在言中。

人，赵瓷之自知对方所言不假。

在外人面前，赵瓷之面容上不显半分焦虑，他退让一步，从容说：“李太医之前确过一次诊，断定此者中了蛊。此年轻之人因救朕所伤，有劳国师尽力而行。”

“能助陛下之事乃是孟昭之幸，在下必当全力以赴。”来的路程上，苏桂仁已经和孟昭国师详讲过大致事情。

赵瓷之终于将视线从傻子上移开，他看着如墨般漆黑的窗外，淡淡吩咐：“去把封庭边的国师请过来，惊不惊动孟昭国大王子都没所谓。”早有耳闻，孟昭国的国师，深谙蛊物之事。他终究还是……妥协了，皆因舍不得、放不下、弃不了。

“才不敢，小的相信陛下自有您的思量，才誓死跟着陛下走。”苏桂仁急忙跪倒在地，不敢妄动。

陛下的手缓缓下移，最终握住那双布满厚茧的有力的大掌，傻子的手心依旧干燥温热，赵瓷之禁不住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迷恋这种无言的缠绵。

圣上皱着眉额，并未有过多的责罚，他的语气微无奈：“李太医先行退下吧，必让御医院加快研制出此种蛊的解法！”

苏桂仁接收到皇命，利索离开前往招待贵宾的俪和殿去下达诏令。

“来

赵瓷之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回去，他的视线重新投放到毫无动静的莫枭郃上。陛下修长的手指临摹着对方墨重彩的朗轮廓，闭着眼睛的莫大将军褪却了所有的锋利和野心，显出平日里难有的温驯和长情。莫枭郃，你当初为何要选择背叛燕赵，背叛朕？

“你想说什幺尽说出来，朕特赦你一回。”赵瓷之虽没有回，但他对苏桂仁的格了如指掌。

赵瓷之哂笑，阴柔致的面容覆上一层莫测之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得倒是令人动容，朕这就交给你一个任务，让你现在去请一个人。”

苏桂仁蠕动了几下，他似乎想劝说陛下，却最终归于沉默，谁也不敢轻易冒犯天子，哪怕他是君主最亲近的内侍。

“宣，让孟昭国师进来。”陛下这才分开与傻子相缠的手，双手附背而立，诚意十足：“夜里打扰国师了，还请国师帮朕一个小忙。”

殿内再次恢复令人窒息的沉静里，静到连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嗞然音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陛下的手还与沉睡中的傻子的手相交握，手心已有些意，可赵瓷之全然不顾，他俯低凑到傻子的耳边，轻轻问：“傻子，你能感应到朕的存在吗？”陛下用另一只得了空的手轻莫萧郃无情的眉骨，暗声继续：“朕当初能把喝了毒酒、命悬一线的你从鬼门关抢过来，这回同样可以！”有时候，陛下比谁都还疯魔，而莫萧郃是他唯一的心魔。

李太医退下后，苏桂仁紧接着上前，他看了一眼正着眉心的陛下，轻声建议：“陛下，需要另寻太医来给将军诊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