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李导点开通迅录，看着上面备注的“于先生”三个大字，心里一阵阵发苦。也不知这位大佬，知小和尚无端受那么重的伤之后，会不会原地爆炸。

将情况说完，李导只强调一句：医生说连清没有生命危险，便不再开口。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突然响起轻笑声。

那笑声，有如地

那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顺着光缆，将李导冻成冰块。

“因为……”李导苦笑，“咱们的金主大人，怕会有旁的想法。”

“我们要是没仔细去查，或者这女的没有因为连清救了她以至于情绪异常，这事恐怕就得被‘意外’两字蒙混过去了。”

“不然还能有谁。”李导苦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跟那位说说现在的情况。你把人给看好了，回我找你。”

“李导演，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副导试探着说：“李导，这……情况太复杂了，我们现在是直接把这女的移交给警方，还是怎么办？”

“你，你是说于先生？”

正当他努力着心理建设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看着屏幕上硕大的“于先生”三个大字，李导直发麻。

“行。”

“哪能啊，本来她就因为连清救了她，良心煎熬情绪崩溃。我又连骗带炸的，这才让她断断续续吐实情。不过背后指使的人，她说实在不知是谁。我拿她手机查了通迅录，电话是伪装过的海外电话，打不通。”

“那么赵柔柔呢，那是她的武替，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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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这么，是不是有人指使她？”李导声音出奇地冰冷。

他深呼两下，然后接通电话。

李导深深了口气，只觉太阳一鼓一鼓劲地疼。他问：“她交代得这么干脆？”

李导一点不敢糊，小心翼翼将事情的经过，连清目前尚未明朗的情况，以及他们查到的那些东西一一告诉于温宁。

“先移交给……”话说到一半，又拐了个弯。李导说：“先押着她，警察那边也先别报案。等晚一点，我再告诉你怎么理。”

清推向悬崖，让他受点伤。可是一不小心她把自己也搭上去了。她说，她没想到关键时候连清会选择救她，以至于她自己没受什么伤，连清反倒弄得一血……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在连清被送走后一直在哭。”

副导为难：“我试探过了，确实是有人指使她，但她说不知谁指使的，联系她的人保密工作得到位。我们就算要查，也得不少时间。还有，她承认人家给了她多好，光是钱就给了她七位数，她这才同意干这事。”

“这事应该跟她没多大关系，这位替是制作主任从横店找来的。而且，赵柔柔很少用到她，私下里似乎也没什么往来。那女的还交代，大概十天前有人联系她，让她找机会搞点意外，让连清受些伤，越重越好。可这些天，赵柔柔几乎都不用武替，那边又她得紧，这才导致那女的今天一逮着机会就动手。”

“啊？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