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哦」了聲。

        李叔溫和，還寬她說：「沒關係，即使在停車場裡也不能亂衝亂撞，很危險的，下次要小心一點。」

        司機樂呵呵地說那不急，先玩一陣。

        李叔很好的，他總是在車上備好瓶裝水、還會播她點的歌。她抬頭看，林家的車全貼上防窺視貼紙，看不清車內。她有些氣，又想起林玉風成年後都是自己開車的，自己又在瞎想了。

像了。

        「叔叔，怎麼又是你啊？」楊樂樂這也樂了。

        左靜宜忙於上課，鍾明音去醫院值班了，左家的傭人又不事，楊樂樂閑下來，圈起幾個林玉風常去的地點，打算去蹲點。

        「我這不剛帶完女兒下班嘛，順路接生意。」司機看林玉風的車出來，熟門熟路地跟上去。「姑娘妳男朋友長得可真俊……難怪不放心。」

        「沒有沒有，這是我剛才在你車上開門夾到的。」楊樂樂擺動雙手。「我不熟你的車嘛，那個鎖好難開，就夾了一下。」

        楊樂樂愣愣地看著李叔，他是林家的司機，這張臉從小看到大，她非常熟悉，下意識地說：「我沒事，李叔……」然後她想起什麼。「我是說、叔叔，對不起。」

        然後是響亮的剎車聲。

        小說裡都這樣嘛，男主角總會巧合地出現在各種地方。

        「……明音哥哥。」

        「還沒找著呢。」楊樂樂。

        「你還記得我以前姓什麼嗎？」楊樂樂低頭看著腳尖。

        她也不知在跑什麼，只覺得窒息，甚至在祈求隨便來輛車，能不能把她撞回去另一個世界，讓她繼續找撒嬌。

        「小姑娘，今天又要跟蹤男朋友啊？」司機樂了。

        「我已經畢業了。」

        林玉風似乎沒當模特兒，畢業後去公司坐班，楊樂樂跟蹤了他好幾次，都是上班家裡兩點一線的，沒別的地方。

        楊樂樂點頭。「嗯。」

        鍾明音回：「姓楊。」然後扣住楊樂樂手腕。

        楊樂樂走後，李叔拉副駕的門，嘀咕：「門柄是有點鬆……小姑娘眼睛尖的啊。」

        這天她又百無聊賴地在他公司對門的咖啡店等，見差不多到下班時間，就招了車進去。

        她跟李叔再次謝，臨走時，跟李叔說：「那個……我剛才看到副駕的車門柄有點鬆了，最好去檢查一下。」她記得前陣子林玉風開林家的車，副駕的門柄鬆脫了，搞得二人手忙腳亂。

        ……

        「那工作順利嘛？」

        「我就是……想看看他而已。」楊樂樂說。

        這回沒再掙扎。

        他垂著眼，彎曲食指，輕敲玻璃，表情冷淡。

        「怎麼了？」

        ……

        他又坐回駕駛座。「那個大男孩又是的，怎麼那麼不小心，讓自己的女朋友衝來衝去，多危險啊……抱歉，三少爺，等很久了吧。」

        楊樂樂跌坐地上，看著眼前的車牌號。

        當時林玉風生自己的氣，彆扭得很，楊樂樂哄了他很久，印象深刻。

        鍾明音緩了臉色。「怎麼冒冒失失的，回去吧。」

        鍾明音也被嚇到了，他第一次出現堪稱慌張的表情，上下檢查著楊樂樂，然後看著她有些紅的手指。「傷了？」

        楊樂樂垂頭喪氣。

        司機見過林玉風正面，這男人近看不得了，讓人瞠目結，那睫濃密得像掃帚，也難怪這小姑娘看得緊。

        剛才，她的眼睛本沒看過副駕的門。

        林玉風在後座「嗯」了一聲。

        「別怪叔叔多嘴哈，妳這樣天天盯著人也不是辦法，還得好好讀書。」司機看她跟人好些天了，語重心長地勸。

        「樂樂！」

        她長得高，有一米七了，但鍾明音也不矮，是一米八。楊樂樂被他圈在懷裡，起了一雞疙瘩，慌張地退後。她趁他沒注意，一邁就在停車場狂奔起來。「我我我先回去了，明音哥哥！我自己能回去！」

        「小姑娘妳沒事吧？」李叔從駕駛座下來，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