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胡琲

        时间太多变数，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他还是如同污泥一样低贱不堪，只是原本遮掩，现今光明正大。

        这一行里他已经不算年轻，即使还算面nen，穿着也土气幼稚，初入行的时候他游dang在各个酒店蹲点，零零散散赚够房租以后，自己租了一间小屋，以便糊口。那时候很多人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怪物，纷至沓来，一晚足够zuo满九个钟，可同行当同行太多，他木讷胆小，很快一晚上就只接到一两个客人。懂得花钱享乐的人找他只是图个新鲜，ruan绵绵的大xiong，偶尔几个下shenmao发杂乱的家禽，才是shenti原始的本能与yu念。赚不到钱，胡琲越来越气，越来越火冒三丈，左右打听询问，去了南桓路，下shen脱了个干干净净，在街上走来走去。

        南桓路原本是旧货市场，小店一间挨着一间，从海关查chu1那里淘换些走私过来旧衣旧物，成本低廉，贩卖给zuopi肉生意的人。早年凤姐喜欢装饰遮掩，穿着旧衣，像是普通工薪阶层那样，混迹在各个公园。城市规划成三五九等，市中心除去市政以外各个外资私企，高楼林立，绿化葱郁。城西工厂一chu1，城北住宅区一chu1，院校位于城东，医院和殡葬业同时落在城南。往外就是胡琲这一类人，没有工作，zuo着不正经的行当，旧衣服装饰pinang，他们三三两两，趁着午休，傍晚时寻找顾客。然而本xing难移，再怎么装点，风化组警员仍旧一眼识穿，有些tui脚跑的慢的，去特定地点吃几天公家饭，再脱了给人白嫖几次，才算是完，出来的冰清玉洁，改tou换面。然而公家饭也没那么好吃，也不是想吃就吃，谁也弄不明白，这公家饭是不是一路吃到监狱，又或者一路吃回老家去。来了大城市没羞没臊，不知廉耻，正经人再怎么耻笑，没钱吃饭才是完dan。

        这一行里各种变化万千，其中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绝妙之最，便是这无法无天的南桓路，胡琲知dao自己的卖点，傍晚就先一步跑过来，光着下shen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这类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胡琲周围宾客满座，对着他光luo的下shen指指点点。

        “哈哈还没见过这种人！都是这么不要脸？”

        “你光看不买你才是不要脸。”

        “怎么zuo？跟女人一样？”

        “你想怎么zuo就怎么zuo，我不仅可以当女人cao2，也可以当男人嫖！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大发善心来cao2cao2你啊！”

        “一晚上多少钱啊？可以怎么玩？”

        “你给多少钱就玩多少钱的，我zuo钟的，钟够了你可以再加。”

        求知yu足够写个十万个为什么，胡琲嘴巴比较忙，偶尔遇到几个决心买的，胡琲上去就亲热挽手，从街角走到旅馆的路途中扭着光溜溜的屁gu，心情好了弯个腰抬下tui，明明白白将阴hu暴lou出来，一脸炫耀的自负表情。很多人捧场，嬉笑声口哨声不断，同行一开始也跟着笑，久了久了，也跟着外面的正经人骂胡琲不知廉耻。然而南桓路天地秩序无用，胡琲听得清楚也不恼怒，只是像个疯兔子那样冲过去，往嘴碎的那货下shen猛力撕扯胡nie一把，而后又跟个疯兔子那样大笑着回到顾客shen边。都是光着屁gu给人挑选来cao2的，胡琲觉得自己赚的钱多了，也就更不想跟这些揽不到客人的捞货多话。兜里有钞票，心里不慌，胡琲在旅馆里接了客赚到钞票，碰上大方的，再当着大方的面，把钞票捆成一卷，一gu脑sai到夹着jing1ye的肉dong里，当作对豪爽大客的特殊感谢。

        钱多怎么都不愁，也不用愁，guan他妈的什么跟什么。也喜欢zuo这一行，脱光了躺在床上，给一个陌生人草一草就拿钱，那些钱来的简单容易，花起来也不用算计。

        一zuo就是七八年，从成年那年开始，到现在，七八年。

        也不是没有想过，客hu在shen上像个蠢猪那样拱来拱去的时候，胡琲nie着嗓子乱叫，心里却在默默数数，数客hu在shen上拱了几次，数这几天赚了多少，数接了多少钟，最后数他自己出来zuo了多少年。一年两年，跟个老鼠那样到chu1躲到chu1藏。三年四年，整条南桓街就连以前最红的凤姐都羡慕嫉妒。五年六年，双xing人出来zuo的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