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L：一点了。

        半小时后的现在我才看到这条消息，猜想林诀应该是在阳台看到我这屋的窗hu还透着亮，于是想要cui我睡觉。

        我回到：听见了么？

        发完后我放下手机，拄起拐杖挪去卫生间里艰难洗漱。旁边就是爷爷的房间，门底feng隙被爷爷用一件不要的破mao衣堵严实了，他怕打鼾吵到我学习和睡觉。可惜不太有用，我骗他说效果特别好，实际上每晚都伴着他的鼾声入睡，就当是cui眠曲了。

        洗漱完，我终于躺进被窝。

        里那种被内she1之后会拉肚子或者会发烧的情节很幸运地没有出现在我shen上，大概是因为每次清理都很及时吧。

        那内she1也就没关系吧，总之没有妨碍到我争分夺秒就都不算事儿。

        我在心里默默回味了一下林诀给我收拾狼藉、为我提ku子的画面，提好了还会亲亲我，导致我现在又有点怀春，很想接吻。

        我拿起手机，破碎的屏幕里显示出林诀的回复：叫床么？听见了。

        Pp：再等一会儿，还有jing1彩内容。

        林诀秒回：躺下了？

        Pp：嗯。

        楼下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上演这出半夜三更的扰邻戏码，所以我猜林诀应该不熟悉剧情发展。叫得真的好大声，一会儿销魂一会儿破口大骂，闹不清楚她到底是爽还是不爽。

        L：下回不抱你来我家了，下回我们去开房，你也可以这样随心所yu地叫。

        我：“...　...”

        Pp：好意心领，可我没有那个时间陪你挥霍。

        L：那就等你有时间。

        我不知感想，盯着这段对话看了几遍，倏然就听见连串震天响的捶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堪称爆炸一般。

        我赶紧打字：jing1彩内容来了！

        是那个满tou卷发的大婶儿，前几次她挥舞着拖鞋啪啪啪地一边砸门一边jing1彩卓绝地辱骂时，我猫着腰去楼梯间里凑热闹来着，那张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嘴，冷嘲热讽加阴阳怪气，能把死人骂活了。

        除了这个大婶儿，也有其他被吵得不得安宁的邻居加入批斗，叫床声这才没了，肮脏的诅咒和唾弃也渐渐停止输出，整个筒子楼就像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炸完了，也就消停了。

        L：你听过很多次？

        Pp：少说三四次，以后肯定还会有。

        L：明天我送你一副耳sai，可以完美隔绝这种程度的吵闹。

        Pp：你怎么知dao？

        L：我正dai着。

        我抿了下嘴，捧着手机有点出神，一种割裂感油然而生――我献宝一般把我当zuo笑料的事情分享给他，本以为他会同我一样听得痛快，可我却忘了，当初第一眼见到林诀时，是我自己把“这个男人与筒子楼格格不入”的标签贴在他shen上的。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腕上的手表即使我不懂行也能看得出价格不菲，那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蜗居？他为什么不去住酒店，不去租更好的房子住？

        我不知dao，通通都不知dao。

        我现在只知dao我的低俗笑料，他dai着耳sai并不想听。

        我不想聊了。

        Pp：不必，你自己清净吧，我乐意听。

        L：我可以现在过来找你么？

        我嗤笑一声，毫不收敛恶意：怎么，听女人叫床听ying了么？那你去找她啊，我知dao价格，三百一次，比我便宜，还能让你十成发挥。

        手机屏在抖，光亮刺得我眼睛发酸，我堵着一口气把手机sai到枕tou下面，以一个扭曲的姿态蒙进被子里，把没出息的哽咽声牢牢蒙住。

        漆黑仿佛冰冷的深潭，我没法自救，好像又回到以前，回到被那个畜生掐着后颈按进水缸里的时候。

        世外桃源一样的院子，一缸我爷爷养的荷花，nen绿的叶片衬托着绽放的花朵，那么漂亮的粉红色，被我奋力挣扎的双手全bu抓毁。

        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受到惊吓，我被捞起来时，在晕眩中看到它们扑腾着翅膀，叫声都不好听了。

        “你以为学习成绩好就能成为人上人么？”迎面飞来很多很多破碎的纸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