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迎着郁乔林的眼神,俊美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敬
,“有胆子挑逗下属,没胆子直面我吗?”
凶猛如雪豹,也会因为茸茸的外表和时而憨态可掬的动作,让人油然生出亲近的冲动。
然而无害是最迷惑人的东西,再油光水的
,也掩盖不了凶兽
发的肌肉和锋锐的爪牙。
郁乔林:“?”
宁砚带着白手套的手摁在他肩膀上,置若罔闻地按了下去。
郁乔林:“……?”
宁砚闭了闭眼,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双白手套,不急不缓地上,“既然您盛情相邀……”
三分钟后。
宁砚走到榻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好手套的手拈着另一只手套,往腕
的方向一拉,左手五指伸开,
修长的指节在手套的包裹中舒展开来。
宁砚早已悉郁乔林多情似无情的本
,如今面对郁乔林,他脸上只写满了四个字:不近人情。
转而扣住了另一只。
宁砚:“……”
“最终还是在你这儿看出了点成效,”郁乔林说,一本正经,“至少我刚刚很想睡觉。”
美人榻上的男人抻着腰打哈欠。
他挽起袖口,一小截小麦色的手腕在手套和袖口间若隐若现。
“前后换了也有七八个人了……”
宁砚从外侧扣住他的手肘,平淡:“好了,放轻松。”
宁砚:“自古好事多磨。”
郁乔林:“……”
“我不缺需要心理疏导的病人,您也不缺为您服务的咨询师。”宁砚用商量的语气说,“让我在更需要我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如何?”
不过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宁砚淡淡。
“比如,为我寻找一位合格的咨询师?”郁乔林在沙发上,摊手,“我已经自行努力大半个月了,不过他们给我的建议都不怎么样。”
结实的臂膀、强健的躯被睡眼惺忪的模样
化,连发丝都变得柔
起来。肉眼可见的慵懒遮掩了他的凶
和威胁,给人一种他十分无害的错觉。
宁砚一噎。
“这是按摩吗,”郁乔林脸朝下龇牙咧嘴,“不是谋杀?”
郁乔林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重组的咔哒声。
“……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宁砚慨叹:“可能是忠言逆耳。”
“嘶――”他倒一口冷气。
――还是那么氓!
说着,向后方内侧狠狠一压。
郁乔林只觉得半边肩膀的肌肉和韧带都被推开了,骨都严丝合
地紧紧咬合,整个人如同河
嘴里的西瓜,被庞大的咬合力咔嚓锤碎。
“好吧。”郁乔林说,“那你的工作包不包括为我分忧解难呢?”
也不知是这句话里的哪个词穿过重重防护,戳中了这只成年大刺猬的肚,他顿时把心
蜷得更紧,一
刺竖得更高更密,终于短暂地脱离死守的上下级
份,低斥了一句,颇有点咬牙切齿地:
“换边。”宁砚轻蔑。略感愉快。
“啊、嘶,痛,痛痛痛……”
“――趴下。”
“这么紧张,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的。”宁砚半跪在郁乔林上,一条
踩在郁乔林腰侧,另一条
屈膝抵住郁乔林的背心。
“说什么呢,”郁乔林偏过笑,“这回真是单纯的睡觉了。”
一只白手套套入了他的右手,服帖的面料衔住他的指尖,手指,勾勒出指骨的形状,再吞没他的手掌,一直盖住了腕骨。
“……氓。”
他的语气这会儿温柔多了,与毫不留情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听着像哄骗小孩子午睡的幼儿园老师似
又称,莫挨老子。
郁乔林趴在美人榻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总该学会犟不过的时候就低。
动不了他,冷酷无情地竖起浑苍耳般的尖刺来,任何人都休想看见他柔
的
腹。
宁砚放开了他的胳膊。
这榻勉强容纳他颀长
壮的
躯,他侧卧着,像懒洋洋地趴伏在岩石上打盹的大型食肉动物,刚吃饱了肚子,还没睡够午觉,在逐渐西斜的阳光下伸懒腰。
他勾起嘴角,轻描淡写:“这套按摩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消除疲劳。
完全套,您会感到如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