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川的色似乎多了一丝红。

        “我在心里量过了。”郁乔林理直气壮地说：“这次不就上手了。”

        他的兄长亲亲他的脸颊，“小骗子。”

        他们内着同样的血，近得眼睫都要打架了，感到彼此的呼都是同样的平稳而绵长，有着几乎一致的心。唯有温略有差异。

        郁九川也不回地把接机牌往旁边一递，然后合地搂住了弟弟的肩颈。

        “有。”郁乔林吻了吻他冰冷的脸，也挑起角对他笑，“我也是这么蓄意勾引你的。”

        他的老家，他的故乡。

        “有证据吗？”

        对他们来说，郁九川只是提前了几年降生，而郁乔林只是迟到了几年投胎。

        郁乔林收拢手臂，比了比他的腰。

        “我被勾引到了。”他微笑，“你呢？”

        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开心地举起接机牌，伸直手臂也无法举过旁人，但郁乔林一眼就看见了，一看就笑了。

        ［林林］。

        “我宣布你也成功了。”郁乔林说。

        车辆早已备好了。

        “……谁会在接机牌上写小名啊？”郁乔林说，“别人都要知你对弟弟黏黏糊糊的啦，哥。”

        郁乔林买的是经济舱，走的也是民用通，郁九川合他，阵仗也极其低调，只他们坐的这一辆是考斯特，前后护持的车

        郁乔林混在人里走出机场，这些在飞机上或媚或俊雅的人此刻看上去和任何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没有半点不同，他们三三两两地交叉路过郁乔林眼前，然后四散开来，入人群中。

        他们两长得实在太像了。

        这对兄弟分明不是双生子，却长得比同卵双胞胎更为相似。

        他人高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上越过了所有乘客，一下子蹲到了轮椅旁边。那只拿着接机牌的手臂环过他的脖颈，郁乔林双手齐上，用力地抱住了男人瘦削的背脊。

        人高大的保镖低着恭谨地捧过牌子，接手轮椅。他们虽然型威武，但存在感极低，穿着常服低调地护卫这对过于亲密的兄弟往外走去。

        一旦见到他，世界的千姿万彩就突然放慢了步调，周围的一切缓缓褪色、变浅、淡化，只凸出这个矮了别人半截的男人上苍白的肤，黝黑的发，还有那弯起的。

        郁乔林长臂一捞，将毫不反抗的兄长拦腰抱了起来。

        坐着轮椅，比熙熙攘攘的人群矮了半个子有余，人来来去去，唯有他像定海神针一般静静地矗立在原地，风不动，水波不兴。

        兄长低垂的眼睫宛如地平线尽垂落的天幕，和郁乔林一样俊美深邃的脸苍白而迷人。

        这世上只有他会这么称呼郁乔林。

        郁九川笑了一下，屈指刮了刮郁乔林的下巴，“上次见面你量过我的腰吗？”

        郁九川垂落眼睑，微微挑起角来。

        兄长这张脸，郁乔林天天都能在镜子里见到，也时常在猎物的眼眸中看到这张面容的倒映。他见过自己戏谑的、挑衅的、温柔的神情，也知自己在前戏、高、余韵时的神色。

        在这些人的影全散开后，他望见了一个人影。

        他亲吻的地方被温热的贴，如同被化的冰雪。

        郁乔林没抱着哥哥走多久，郁九川一直浅笑着，被弟弟摆进车里后，心情很好地托着下颚，看郁乔林紧挨着他坐下，轻车熟路地找出一副扑克，拆开了要和兄长玩牌。

        “瘦了啊，哥。”

        和他记忆里截然不同，却又始终如一的地方。

        “长胖了，”郁九川微凉的贴着他的耳廓，“林林。”

        郁乔林笃定地指出：“你蓄意勾引我。”

望，晴空万里，机场辽阔，远方竖起城市的大名。厚实的舷窗外，似乎来的、带着桂花芬芳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