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更常见的牌子，颜色不一，混入车中也并不起眼。

        “比飞机上轻松多了。”郁乔林说。

        他们一起搭牌塔，纤薄的扑克在郁九川指间翻转，极为听话。下半的失衡似乎赋予他上半更出众的协调能力。

        郁乔林摆着一张牌，郁九川看了看，用另一张轻轻搭在它边，两张牌便一起立住了。

        “这算什么。”郁九川打量着牌塔说，“小时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那时你边的人更多。”

        郁家曾经阔绰的时候，对两位小主人也是穷奢极，郁乔林一人就享有五十人的仆佣团，不过人家那是正经伺候起居的。

        郁乔林说：“那怎么能一样？”

        郁九川：“不都是仆人？”

        他漫不经心地说：“把他们当普通佣人用就可以了。喜欢哪个，带走就是。”

        只是为了得上伺候弟弟，郁九川对他们要求格外严格一点而已。

        这是理所当然的，能出现在郁乔林眼前，那势必要能随时满足少爷的任何需求才行。

        这时郁乔林脑海中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什么。

        “莫非家里还有五十个……？”

        郁九川摇摇。

        郁乔林并没能就此松了口气，他看着郁九川，果然他的兄长云淡风轻地弹了弹扑克，说：

        “扩招了，给你了一百个。”

        郁乔林：“……”

        一百个惦记他的鸡儿时刻要爬他的床如狼似虎的仆佣吗？

        郁乔林一下子把刚搭了一层的牌塔推了，扭歪倒在郁九川肩膀上，拖着尾音说：“我在飞机上都没睡好――”

        郁九川轻轻‘嗯？’了一声，搂过他，很温柔地说：“他们没让你休息好吗？”

        “不是。”郁乔林说：“是没有哥哥抱着我睡不好。”

        郁九川翘翘嘴角，有那么一瞬间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心知肚明地弟弟的脸，温声：“他们没有错事，我不会惩罚他们。倒是你。”

        他抬起郁乔林的脸，细细端详，看着这张如同照镜子似的脸庞，不禁万分忧虑。

        “你总是喜欢到乱跑，要是在外面想要了，或者吃多了什么东西，边又没有可用的人，怎么办呢？别让不干不净的人占了你便宜。”

        郁九川越说越忧虑，好像真的看到郁乔林吃多了羊腰子、羊之类壮阳补肾的食物，火焚却无肉畜可用，忧心忡忡地俯去吻弟弟的眉眼，轻柔地哄他。

        “不如多带几个人在边，哥哥保证他们不会干扰你的。”

        这份沉甸甸的来自兄长的爱让人很难拒绝，不过郁乔林就和全世界所有青春期的小孩一样，要的是自我选择和得到的快乐，直白：“我喜欢自己看上，自己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