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着画中人，继续努力回忆，喃喃：“可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他一直跟随在皇上和皇后边，若是曾见过这位副楼主，那极有可能，天水一楼曾经想对皇上和皇后不利。

        卓凌心中不安起来。

        他虽然已经获皇后特别恩准辞去御前侍卫职务自由自在，可他十三岁就长伴君侧，情意早已不同于寻常主仆。如今得知这个消息，他一定要去向陛下汇报。

        至少要告诉陛下和娘娘，天水一楼想对二位不利。

        江淮渡说：“小呆子，天水一楼里，有一件关乎为夫命的东西。”

        卓凌被命二字吓得瞪大眼睛，慌忙把其他事情抛之脑后，竭尽全力想帮江淮渡分忧：“我去取来！”

        江淮渡心情终于好了些，他眼底带笑地板着脸：“你不许去。在事情结束之前，你都要跟在我边，保护我的安全。”

        卓凌郑重地点：“嗯！”

        江淮渡已经摸清这小呆子的脾气，你不能说你想保护他，那样小呆子会很伤心很难过。

        你要对他说，我需要你的保护。

        这样，小呆子就会开心得眉眼弯弯，乐颠颠地笑起来。

        这个小呆子，太渴望被人需要着，太渴望能为别人点什么。

        江淮渡摸摸卓凌的耳垂：“卓凌，你知潜龙谱吗？”

        卓凌摇摇。

        江淮渡说：“江湖中传说，那是一张藏宝图。传说三千年前，长夜山附近的许国覆灭，那时的永烈帝战死沙场，皇中的嗣王却被一只神兽救走。神兽带走了许国最美的人，也带走了许国皇里的所有稀世珍宝。潜龙谱，画的就是那些珍宝在长夜山的埋藏之地。”

        卓凌眨眨眼，有些不安地抓着江淮渡的衣服：“你……你也想要那些稀世珍宝吗？”

        江淮渡深深地看着小呆子黑曜石一样干净明亮的眼睛，轻声说：“我说不想，你会相信吗？”

        “潜龙谱中，藏得可不止许国的稀世珍宝，”皇烛火之中，皇后搁下书本轻叹一声，“传说，那里埋藏着人间最后一缕与仙有关的线索，得之，可得万古长生。”

        皇帝扑哧一乐：“来人。”

        一暗影落在地上：“陛下。”

        皇帝说：“传信给曲行舟，朕想要潜龙谱。”

        暗影应声要走。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喊：“慢着。”

        影卫乖乖回到原地。

        皇帝说：“不要告诉曲行舟了，省得他老抱怨朕把他当臣子使唤还不给他发俸禄。让暗影司戊字牌的暗卫去兴安府，调查潜龙谱一事。”

        皇后有些不悦：“陛下，潜龙谱在江湖中掀起不少腥风血雨，若能收归朝堂止住江湖厮杀，也算一件好事。但你……你也想去寻什么长生吗？”

        皇帝捧着皇后的手，轻声说：“桐书，朕想和你一同看盛世千年，谁也不许先离开。”

        皇后年长他十七岁，又糟蹋坏了子。

        早晚……早晚会先他一步离开了。

        他是一国之君，他是天下之主，他怎么能让他痴缠半生的爱人早早离开。

        若潜龙谱中的长生之是真的，他一定要和他的皇后永生永世不必分离，偿还那些年被命运折磨的伤痕。

        江府中，卓凌乖巧地窝在江淮渡怀里，认真地听江淮渡讲故事。

        三千年前的天下，诸国纷争，许国依长夜山而存，国力强盛，民风彪悍。

        皇室代代每通婚，已保证血统的纯正。父女兄妹彼此相，诞下子嗣。后来皇朝覆灭之前，只剩下了皇帝和他的弟弟。

        于是小王爷在祭司手下改变了，以男子之为皇兄孕育子嗣。

        卓凌打了个寒战，惊恐地捂住自己鼓起的小肚子。

        江淮渡低笑：“小呆子，你哆嗦什么？”

        卓凌小声说：“我……我害怕……”

        江淮渡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卓凌的手背上，轻声说：“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卓凌失落地说：“我能帮你点什么事吗……”

        江淮渡沉默了许久。

        他依然对卓凌的真实份充满疑惑，如果卓凌真的是份特殊的朝廷暗卫，那一定能给他提供不少线索。

        可他真的要问吗？

        小呆子感得不得了，会不会怀疑他如此温柔只是为了利用？

        江淮渡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低喃着上下其手：“小呆子，为夫下那大棒子得疼了，你帮帮我，嗯？”

        卓凌怀着孕，每次挨都不舒服得眼泪汪汪。

        江淮渡舍不得欺负太狠，大的棒子就在白的大中来回抽插，咬红甜的小。

        卓凌哼哼唧唧地哭着，羞得直捂眼睛。

        江淮渡趁卓凌迷糊着，低声套话：“小呆子，你的家乡在哪里？”

        卓凌有些糊涂，傻乎乎地回答：“在……在历州……长平县……嗯……九和镇……”

        他在家乡没有亲人，武馆里的人都不喜欢他，镇上的百姓也都把他当克死师父的怪物。童年时的记忆实在算不上美好，他自己都不愿想起太多。

        于是江淮渡不问，他也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