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只是为了这魔尊之位,何必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离褚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边墟……他除了魔族混血的shen份,还有何特别之chu1?”
闻言,赫兰大笑起来,但笑声很快又戛然而止,他捂住xiong口,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真是可悲、可叹,你是魔族的主宰,如果你想,也能成为世界的主宰,可无论如何却都逃不过被命运主宰。”赫兰喟叹dao,“他边墟凭什么?为何我不能成为命运的主角?我偏要打破这命运的安排,只有我,才能成为魔神。”
离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胡言乱语。”
赫兰仿若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对离褚的话毫无反应:“而我已经实现了,我已经将边墟完全xi收了,他死了,我就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离褚眼神淡漠,细看之下才能看到深chu1隐藏着的怜悯:“他还没死,夜炀已经将他带回去治疗了。”
“什么?”赫兰猛地看向他,“这不可能!”
“赫兰,渴望变得强大并没有错,但你已太过偏执。”
“你懂什么?!”赫兰双目赤红,“当年父亲战死,你刚登上魔尊之位就迫不及待地与神族签订什么狗屁止战协议,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凭什么教训我?自小父亲便偏爱你,而你呢?你却对他的死无动于衷,你对得起父亲吗?”
“当年之事你并不清楚,签订止战协议并非我自愿,我也想过复仇。”离褚眼神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而后又变得坚定,“只是如今众魔族已安稳太平地生活了数百年,我想通了很多事,难dao你认为战死沙场就是魔族众人最好的归宿吗?”
“安稳,就是太安稳了,所有人都已失去了魔族该有的血xing。哥哥,你该退位了。”赫兰说完就主动向离褚发起了攻击。
……
不知过了多久。
秦岁已眼pi动了动,缓缓苏醒,刚睁开眼睛就被光刺痛,反复了好久才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熟悉的房间陈设不正是灵秀峰医斋吗?秦岁已恍若在zuo梦一般。
“我死了吗?”秦岁已动了动shen子想坐起来,却因全shen上下传来的疼痛而无法动弹半点,额tou上立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个青色的shen影从门外走进来,看见秦岁已后惊喜dao:“师兄,你醒了?”
来人正是夏澜。
“我回抚仙宗了?”秦岁已还是很茫然,“我不是在……”
“魔尊的属下将你们送回来的,你们伤得太重了,我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夏澜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不过所幸师父医术高超,ying是将你们从冥界拉了回来。”
“我们?”秦岁已迟缓的脑子终于动了起来,“边墟呢?他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
“边师弟在那儿。”夏澜指了指房间里另一张床,“他暂且没有生命危险……”
秦岁已转过tou去看,边墟就这么闭着眼安静地躺在那里,看上去无半点生息。他急得强忍住全shen的剧痛,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往边墟那边去。
可是他gen本使不出力,便直接从床上掉下去了。
“师兄!”夏澜急忙将秦岁已扶起来,“你的伤口很深,这样会裂开的,到时候只会变得更严重。”
“我要去看看他……”秦岁已挣扎着要往那边去。
忽然一阵疾风chui开房间门,秦岁已被这gu力掀回床上重新躺好。
“乱动什么?”禾青从门外走进来,“他死不了,给我乖乖躺着。”
夏澜乖乖站好:“师父……”
不知dao为什么,总感觉自从那个寒晔仙君在淮碧峰住下后,师父的脾气就越来越差,如今她都不敢在师父面前造次了,也就那个寒晔仙君还敢去招惹师父。
秦岁已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禾长老,我就想看看边师弟。”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躺在那儿吗?又不会跑,等你养好了伤再看也不迟。”禾青冷着脸走过来,伸手掀开秦岁已的上衣,“给他再上些药,又有些撕裂了。”
秦岁已肩上和手臂上的四个钉伤是最主要的伤chu1,其余都是一些pi外伤。因为蚀骨钉的特殊之chu1,这伤本就很难愈合,不仅要治外伤,还要治骨伤,还得剔除蚀骨钉对shenti的侵蚀。
禾青离开后,夏澜一边为秦岁已上药,一边说:“师父也是为了师兄好,等师兄伤好了,想zuo什么都可以,现在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为好。”
而秦岁已始终转tou看着边墟的方向,沉默不语。
……
半shen黑衣被鲜血染透,衣摆下方还在往下滴着血。
周围的看上去经历过一场大战,地面坑坑洼洼,延伸出许多裂feng,天坑边缘的山ti断裂,造成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