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要好好注意，好不容易才愈合怎么又这样了？”夏澜也一脸怒色。

        “……他也是无心的。”秦岁已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害得师兄的伤口裂开，禾长老不让我靠近师兄，不然她就要将我扔下山去，让我再也见不到师兄。”边墟可怜兮兮地说。

        边墟疑惑：“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

        说完，秦岁已挥手熄灭烛火，闭上了眼睛。

        秦岁已心一震：“你别哭啊。”

        “诶？”边墟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日天色不错，阳高照，风清气朗，秦岁已拿着本书在屋外的石桌旁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不知什么时候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你怎么在那儿？”秦岁已觉得好笑，

        “以前？”

        这……这也太可爱了吧。

        秦岁已：“……罢了，睡觉吧。”

        终于会到逗小孩的乐趣的秦岁已看着边墟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想还是现在这样子好骗，不像之前，总是有事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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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墟抿了抿，还是没有动：“我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师兄便好。”

        秦岁已第一反应觉得他说的是他刚入门那时候，但莫名又觉得不是，于是问：“师弟，你以前见过我么？”

        “我？”边墟接过书看了看，半天不说话。

        两人并肩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手臂相贴，边墟侧过躺着，将靠近秦岁已的肩膀嗅了嗅。

        秦岁已转过看他：“药香？我每日上的药可算不得香。”

        夜幕降临。

        “你过不过来？”秦岁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怎么了？”秦岁已疑惑地看着他。

        秦岁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地看着边墟被拉走，夏澜正在给他再次裂开的伤口上药。

        秦岁已：“……”

        “这是我的床，你的在那边。”秦岁已指了指另一张床。

        看来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了。

        “不是那个。”边墟使劲摇了摇，“虽然气味不如那时候，但我还是能闻到，只要一闻到这个气味我就知是师兄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他上还披着一件玄色的外袍。

        “师兄，你上的药香真好闻。”

        秦岁已缓缓坐起来：“以后不会了，让禾长老和夏师妹费心了。”

        “就是我与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师兄忘了吗？”

        边墟看着秦岁已的侧颜，等到对方的呼均匀绵长后，才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虚虚环抱着对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都怪师兄，你太惯着他了，自己的自己都不注意。”夏澜重新上完药，将纱布贴好。

        秦岁已稍微闻了闻，并没闻到什么特别的香气。

        “师兄，你怎么还不就寝？”边墟往旁边挪了挪，出外侧的半个床位。

        边墟伸出手拽住秦岁已的衣角：“不挤，我会很乖的，不会碰到师兄的伤口。”

        “你们俩给我分房睡！”禾青提着边墟的后领将他扔进了另一间的空房中。

        边墟嘴一瘪，眼看着眼圈就要红：“我要跟师兄一起睡。”

        秦岁已自知理亏，不敢辩解什么。

玄绫淡淡：“若明知终有一别，那么在那日到来之前每一日的快乐，都会转变为分别之后的痛苦，我不想他如此。”

        等禾青和夏澜离开后，边墟也没再回来，也不知他被禾长老怎么教训了。

        秦岁已摸了摸外袍，嘴角微微上扬：“边师弟，是你吗？”

        看着边墟如此天真无邪的表情，秦岁已终究还是妥协了。

        前方不远的树丛动了动，一个脑袋从里面冒出来。

        “师兄是不是讨厌我？”边墟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下半张脸，只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边墟瘪了瘪嘴：“师兄，这些字我都不认得。”

        “坐下。”秦岁已拉着他坐下，将手中的书递给他，“念给我听。”

        “就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那时候？”

        “师兄怎么会讨厌你呢？”秦岁已在床边坐下，“只是……这样会不会有些挤？”

        秦岁已抿紧努力忍住将要溢出的笑意。

        秦岁已挑了挑眉：“可这件衣服不是你给我盖的吗？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去告诉禾长老你偷偷靠近我，让她把你扔下山。”

        “边师弟也真是的，都说了你有伤在，晚上还敢压在你伤口上睡。”

        第二日。

        “师兄没事。”秦岁已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吧。”

        边墟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从树丛中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

        秦岁已看着赖在自己床上不走的边墟，脸上出一丝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