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今天太冷了,我唱歌的时候感觉声音一直在颤。”
江霖笑:“看来以后没人说我是冰山脸了。”
所以顾庭静懒得回答,咳嗽了几声,又躺回了床上。
顾庭静疼
裂,烦乱地说
:“要挂就挂,不挂就出去打。”
顾庭静皱着眉,哑声说
:“把电话挂了,我现在没
力说这些废话。”
江霖说:“你的
还疼得厉害吗?”
顾望兰说:“我明天还有考试,没办法不看的。”
江霖笑:“这不是临阵磨枪吗?”
江霖笑:“这不是太岁
上动土吗?”
江霖忙:“望兰再见。”
然而顾庭静在卧室里面,早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笑语声,这时又听到江霖的脚步声靠近,便不耐烦地说:“你在跟谁通风报信呢?”
顾庭静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江霖收回手,悄无声息出去了。
生病固然是让人憋闷至极的,而照顾病人也实在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反反复复询问病人你觉得怎么样了,上好些了没有,自己听了都觉得啰嗦,何况是正在苦苦抗争肉
痛苦的人呢?
顾望兰说:“我觉得在这种场合表演,唱歌的技巧还是其次,关键是营造气氛。看到你笑眯眯唱歌的样子,就让人感到很愉快。”
江霖说:“你也是,看书不要看到太晚。”
顾庭静坐起来,一言不发吃了药,喝了小半杯水,说
:“一
自来水的味
。”因为生病的缘故,嘴巴里涩涩的,不论什么琼浆玉
都觉得难喝。
江霖坐在床沿,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是顾庭静自己的影子在
江霖说:“他已经睡了吧?”
他双手托起托盘,悄悄回到卧房,里面安安静静的,他凑到门前侧耳听了听动静。
高热的额登时冷却,一阵舒适至极的凉爽让
疼都不那么鲜明了。
顾望兰在电话另一端,看不清黑漆漆的房间里的情形,提高声音问:“爸爸,江霖说你
很疼?”
然而江霖什么都没说。
顾望兰温言:“你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
江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他五
手指都凉凉的,放在顾庭静
的额
上,倒有种清凉的舒适。
顾望兰笑:“那你可以趁机把他睡觉的样子拍下来,以后放给他看,不是
有趣吗?”
江霖把水杯和药片拿过去,俯说
:“是退烧药,你吃了就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连水烧开了都没有察觉。等江霖想起来的时候,水壶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江霖连忙倒了一杯热水,说:“热水烧好了,我给你爸爸送药去。”
顾望兰说:“你别忙着挂断,拿着手机一起进去吧,刚好让我跟爸爸打声招呼。”
江霖把托盘放在柜子上,拿起手机说:“那我挂了?”
江霖缓步靠近床榻,顾庭静听见他的脚步声,心里真觉得后悔:“今天实在不该来这里的,江霖未免太多事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会儿走出去,简直烦人透。”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门,房门就这么敞开着,顾庭静隐约听见潺潺的水声,他想要叫江霖回来关门,可嗓子哑哑的,又使不出叫喊的力气。而且没过多久,江霖又走回来了。
挂了电话,顾庭静向他问:“你托着什么东西?”
江霖走到床边了,顾庭静紧紧绷着面,独自忍受着燃烧的痛苦,这个时候,只要江霖多说一句话,顾庭静就止不住要发火的。
顾庭静闭着眼睛,只觉得江霖把他的额发撩了起来,下一秒,一条冷巾放在了他的额
上。
顾庭静移开了目光。巾的凉意持续不断,渐渐压制住了令人烦躁的焦热。
顾庭静不由得睁开眼睛,幽暗的房间里,江霖正在低观察他的脸色,面孔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晰,可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眼神中满是询问和担忧。
说笑间,江霖把热水和药放在小托盘里,手机架在杯子前面,仍然保持着视频通话状态。
江霖忙推开门进去,说:“是望兰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