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好整以暇，甚至有时间重新给卫梓沏茶，动作不急不缓，连一丝心虚和害怕都无法在他上窥见。

        “你确定？”见他神色坦然，卫梓迟疑，她仔细观察苏毅的表情，结合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和以前的种种表现，这个人实在是太会伪装了，谁又能想到他私底下是这样子的，又总是胜券在握，就算慕怜一会儿真的说他是自愿的，卫梓也有理由相信他是被胁迫的。

        苏毅没有再为自己辩解:“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去问他。”

        最后一句话传入耳中，苏毅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双手克制不住的想要去握住什么东西，可越是想要留住，越是什么也得不到。

        即便苏毅今日出了可怕的一面，卫梓也没惧怕的，她颔首，站在卧室门口等待，苏毅进到里面给屋子里的慕怜清洗子，穿上避的衣物，勉强遮住大大隆起的肚子。

        “爱？”如果不是看到慕怜的惨状，看到少年颤抖痉挛的子，她可能真要相信苏毅的这套说辞。卫梓不可控制的轻嘲，随即嗤笑着摇了摇，“苏毅啊，你是太过聪明还是把别人都当了傻子，如果那也算爱的话，死亡也能被你这种人称作是救赎吧。我不会报警抓你，但生命是脆弱的，值得珍惜的，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所以，在你还没后悔前，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卫梓一寸寸审视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一个禽兽套上绅士的竟是这样的截然不同，宛若分割的两个人，如果她不曾看到刚才的那如同地狱恶鬼的一幕，如果她不曾听到那些声音，也不会想到…她缓缓将视线移向桌角的玻璃。

        苏毅不怕坐牢，也不怕败名裂，他只是怕下地狱的时候，没办法抓着慕怜一起。

        这样的失态也不过只是一瞬。面对卫梓的攻势，苏毅很快恢复镇定，予以反击。

        卫梓是他认识的人里面最正直善良的女，他猜到她会说什么，无外乎让他自首。

        卫梓:“苏毅，你去自首吧。”

        “我无话可说。”

        原本她看到窗外的花骨朵被雨水打，出柔和光泽，忍不住被引住了脚步过去观赏，而她的子正好被窗帘挡住，让苏毅误以为卫梓已经离开。

        苏毅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卫梓愣愣看着他，嘴蠕动了下，却什么也没有发出，她面色惨白，神情还残留着惊骇，看着他的目光满是陌生。

        卫梓记得，苏毅以前是很爱慕怜的，将他当易败的花朵护着，不忍心伤害分毫，她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刚才见到的如同噩梦的一幕，男人健壮的肢伏在瘦弱少年的躯上起伏，宛如失去理智的野兽，要将手底下的猎物撕成碎片，整个吞下才肯罢休。

人出现在面前她都没有发现。

        坐在对面的男人没有回答，卫梓越发不敢去看他，嘴里干涩，缓缓:“叔叔和阿姨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生前了很多善事，还抚养了你，给你优渥的条件，让你学习知识，拥有如今的社会地位，你不该这样对待他们唯一的孩子。”卫梓的眼睛剔透的能直进人混浊的内心，她缓缓的:“苏毅，放过他吧。”

        “现在你想说什么？”苏毅没有一点慌张，抬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笑了一下:“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你要知我和怜儿如今是恋人关系，我束缚他只是恋人之间的小小情趣，我爱他，他也爱我，你不能凭你的主观意识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