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青年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一脚蹬住了雌虫的阴。

        后者的呼猛地急促起来，哼哧哼哧的息中夹杂着些许压抑的痛呼。但他的，安分地待在原地。

        康德沉默了一会儿：“……雄主。”

        乔伊斯转过来，看了看他，“哦……我可爱的新雌侍。你心疼了……抱歉，我一时忘记了顾忌你的感受。”

        他的语调重新轻柔起来，收回脚，对雌虫和颜悦色地说：“下去吧。”

        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康德婚假之旅的雌侍，低垂着脑袋，翻过，四肢着地，扭着腰爬了出去。

        乔伊斯笑：“有没有高兴一点？”

        “……”康德静静地垂下，脸上的伤疤和一同保持着缄默。只有那双镌刻了太多风霜的眼睛，出点微不可查的柔和。他看着自己的法律上的婚约者，看着自己的雄主，狰狞的五官一动不动，保持相对而言最顺眼的面无表情。

        “唉，真是个呆子……来吧。”乔伊斯岔开，漫不经心，“赏你的。”

        军雌高大的、在墙上投下一大团阴影的姿，缓缓跪伏、蜷缩，那个影子伏进雄虫纤瘦影的下，迟疑了一会儿，脑袋埋了进去。

        雄虫摸摸他的短发，扎手，乔伊斯勉强自己摸了几把，默默收回爪子。

        康德的技术糟糕得乔伊斯完全没爽到。他张着任由军雌笨拙地摸索，自己摸着下巴陷进沙发里，自顾自地沉思着什么。

        乔纳森在第三军区呆得越久，他们家就损失得越多。如果捞不出来，那至少要有雄虫继续经营乔纳森的资源。

        帝国对雄虫的关照是方方面面的，就连已婚的雌虫都能享受到雄主的优待，获得税务等各方面的减免。虽然乔纳森一家子都在第三军区动弹不得，但财产并未充公。只是没有虫能打理这份资产，总得有个近亲来接盘。

        这可是一笔很客观的财富。

        “想想我就不高兴。”丹尼尔说，“踩着我们捞油水，当我们第三军区是什么呢。”

        元帅阁下面色不变，淡淡地说：“最近时局紧张，不相干的虫待在第三军区，对军用资源是种不必要的浪费。第三军区时刻准备奔赴战场，为了保持最佳状态，需要理一切赘余因素。而且……”军雌垂下眉眼，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阿德利安也不愿意过多追究连坐责任。”

        “丹尼尔，向雄虫法庭说明这些。然后……”

        阿谢尔波澜不惊地命令：

        “――将乔纳森的雌虫，全遣送回巢。”

        丹尼尔笑了：“是，长官！我可以将这个讯息，透一点给乔纳森先生吗？”

        阿谢尔瞥了他一眼，副官兴致，两眼放光。丹尼尔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是难得能碰到雄虫的机会。

        于是他宽容地说：“注意节制。”

        “遵命，长官！”

        对乔纳森来说，最近的日子仿佛地狱。

        太黑太暗了。他看不起的军雌在他上肆意起伏，雄虫的份只会让他们更亢奋，更热，更贪婪，吞噬着他的灵魂，撕咬、争夺、永无止境。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接着一个……不断地，不停歇地，看不到尽地……

        苟延残的间歇显得尤为珍贵。可太短暂了，短暂到乔纳森无法意识到那其实是他少得可怜的荫庇。

        “啊……真是暴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