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恐慌前的恐惧。

        接下来，大内侧的鞭打耗费了不少时间。从一开始，沈睫的反应就比鞭打背及时剧烈，缘生甚至犹豫起要不要进行责罚。眼前双大张坐在沙发上的人，很明显传递出了疼痛以外的讯息，且似乎连喊着「缘先生」的声音都有点疑惑。

        停手？

        继续？

        啪──

        第八下，缘生依然使用稳定力落在右大内侧。

        「啊啊啊啊──」

        鞭从远端往大逐渐靠近，一样的力可越靠近肤越、痛感也越明显。就如同缘生锐观察到的那样，沈睫的恐惧也潜藏其中作祟着。

        「八…谢…呜…谢谢缘先生…」激烈息的大男孩口剧烈起伏，「我…对不起…我…缘…缘生…我…」光是喊了名字，就像用尽了他的力气般。

        缘生停下动作，「嗯，我在。」

        简单两个字让沈睫放声大哭。

        「我好怕…哇啊啊啊…我好怕…缘生，我好怕…他们…他们总是…总是…呜呜呜…」

        「他们，已经是过去了。」放下手中鞭，缘生蹲下将小助理从椅上稍微拉起，紧搂入怀中。怀中颤抖不止，像是很努力才消化了听到的话般，过了一会才轻点了点。

        「是的，都过去了。」大男孩依然泣不成调，缘生收紧了手臂力、略略压低嗓音轻哄，他皱紧了眉，已经许久没为谁这麽心疼过。如果不是当初早已手刃了那些伤害沈睫的人，他一定会一个个找出来狠狠报复。

        直到怀中人绷紧的较放松了，缘生依然紧搂着不放。

        两人维持紧拥互相依靠姿势又过了一会，沈睫才嗫嚅着开口，「缘先生，谢谢…」声音虽然仍有点细碎，但他确实已经平稳多了。

        像是，支离破碎的东西，正被一点点小心翼翼拼凑着。

        「我想今天大概不能进行鞭打了。」缘生缓缓松开双手，轻叹口气，「还有四鞭，结束後我们改打及腹，最後如果在上测试耐痛度你仍会害怕，今天就先结束了。」

        「先…先生会对我…」刚稳下情绪的大男孩小心翼翼探问，「会对我…感到失望吗？」

        怀中人一脸害怕被嫌弃模样实在很可爱，缘生放开双手前忍不住又搂了下，也了他的发柔声轻夸，「不会，你的表现已经比预期的好。」

        获得预期外的夸奖，沈睫带着满脸泪水腼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