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用力的在地上磕下了去,将尘土都溅起来了一些。
李璟解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裴斯年的上。
他撕心裂肺的大哭着,但到底是太过疲惫,竟直直的给僵了过去,摔倒在了年明泽的怀里。柔弱无骨的躺倒在了一
铠甲的将军
上,年明泽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的揽住了这个瞧上去格外削瘦的孩子。
“呜呜……不要……阿年不要……”裴斯年依旧在大哭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都已经结束了?”他随意的问了一句。
裴友仁之死并没有让他多么难过,他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的娘亲,整个人都眼泪汪汪的。尽
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瞅向了
旁的李璟,一边抽噎一边低喃了一句“娘”。李璟哪里不知
这小东西在想些什么,他愧疚自己将人欺负的太狠,但暂时又得去
理公事,早日继承大统,因此只得抿了抿
,对面前的将军
:
“不要!!阿年不要!!!阿年明明不是细……不是
细……!!”
年明泽能来找他,那事情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男人的面孔上终于多了一丝笑意,但他并没有忘记要把这小东西从绳子上挪下来,因此还紧紧的搂着裴斯年的腰。他喊了一声“进来”,长春殿的大门便被缓缓的推开。年明泽不过刚刚抬,便瞧见屋里正有一个
形削瘦的少年被李璟搂在怀里,
间还夹着一
粝的麻绳。
他屏退了旁的副将,快步走到了
殿门前,低沉的喊了一声“主上”。
暗卫都是他手下训练的死侍,就算瞧去了什么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可他手下的将军却不是,自然不愿意让裴斯年的给别的男人瞧了去。嗓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严厉,他低呵了一声“别闹”,怀里的小家伙果然怕得闭了嘴,只是仍旧在哭着,颇有些难过的往外侧了侧
,眼泪扑朔扑朔的往外掉。
他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交给别人,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行。此时刚刚,几个亲王还未得消息,若是不早日稳定局势,也未必能够坐稳底下这个位置。他抚了抚裴斯年的脑袋,也毫无惧意,直接便询问起来:“逆贼是否均已抓拿?”
“回禀主上,丞相、尚书等人均已捉拿,且宅邸府中也有士兵把守;御史裴友仁则已亡府中,还有一干女眷及两子。全听主上发落。”
正搂着裴斯年的李璟微微的抬起了眸。
“是!”年明泽利落的应声,快步就将裴斯年给拽了过去。裴斯年浑都没什么力气,先前又受了那样的欺负,本来就要晕厥过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是被李璟当
了反贼
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要送他去见自己的母亲。李璟又解下了里衣给他披上,他却拼命的挣扎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外袍有些长,刚好能够掩住他的肉。裴斯年终于被他揪着从麻绳上挪了下来,但花
上的伤还在淌着血,一时半会儿还并没有愈合。李璟低叹了一声,又抬眸看向自己的得力属下——
李璟面色凝重的伸手抚到了裴斯年的鼻下,当感觉到
“好,全军士兵皆重重有赏。”他的眼眸带上了些许暗色,“逆贼及其亲眷全收押大理寺,等事后一一发落。”
李璟蹙起了眉。
“至于这个小东西……”李璟无奈的抚了抚他的发丝,“也带过去,先同他娘安排在一起。”
“主上……”
如此,才被年明泽瞥去了他的面孔。
裴斯年虽然疼着,但也不是瞧不见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颇有些胆怯的瞧着,心里还在难过自己被当细的事情。泪水一点点的淌落,他终于抬手给自己
了
,委屈的像是个小猫仔一样。
“呜!”裴斯年顿时就大哭了一声。
漂亮的脸还有些幼
,但也已经是长开的模样。眼眶红通通的,点点泪珠还在
着,实在是惹人怜爱。在看到这张脸的那一瞬,年明泽的心口像是被锤子狠狠的敲打了一记一般。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历了一番血洗,只有长春殿这里还悄然无声罢了。
年明泽愣了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他终于严肃了面孔,猛的跪了下来:“是!二皇子已被诛杀,先皇于殿中暴毙而亡。朝中皇位空虚,请太子继承大统!”
他说到御史时,裴斯年便已经抬起了来。
“不错。”李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