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提着梁靖阳下休息,取了干粮喂给他吃。
殷月城哈的笑了一声,说:“他们又算什么手下了?我半年前行到黑风寨,初涉江湖,不懂得黑
绿林的下三滥手段。这群土匪以多欺少,抢走了我的全副家当。我没有盘缠路费,只好就地入伙。他们嘴上喊我一声二当家,心里就当我是个打手。亏得他们对我还算客气,否则我一把火就烧了这破寨子。大难临
各自飞,谁还顾得上他们?”
梁靖阳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冷冷说:“你老人家不
土匪,可真是屈才了。”
殷月城漫不经心答:“我那时犯了点儿事情,正好要找个地方避风
。黑风寨藏污纳垢,最适合躲避行踪。我找到这么个由
,索
就落草为寇了。如今江湖上风平浪静,料想风
已过,我也可以出山了。”
梁靖阳说:“你至少可以留下一封书信,提醒他们提防强敌。难
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你的手下么?”
梁靖阳说:“你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躲在土匪窝里避风
?”
梁靖阳心生好奇,问:“你武功那么强,黑风寨抢了你的财物,你难
不能抢还回来?”
梁靖阳默然不语。
店伴点哈腰迎将上来,说
:“两位客官,委实对不住,小店没有空桌子了,二位可否和别的客人凑合着用一桌?”
殷月城携着梁靖阳翻上鞍,
奔向山寨后门。
如此奔到午后,两人一深入山地,再也看不见黑风寨的影子了。
殷月城打了一声呼哨,只听得蹄声急,小白
从楼屋之间飞奔而来。
殷月城稍作休息,又提着梁靖阳上赶路。昼夜兼行,连奔三日,这一天来到一
大市镇,寻了一家酒楼用饭。
小白蹄下不停,专捡人迹罕至
奋力奔跑。
殷月城又勾一笑,嫣红泪痣衬着弯弯眼角,说
:“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从前是金枝玉叶的小王爷,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你就是个挨打挨骂的木
人。我一天不抽你个千八百顿儿的,你就不知
主子是谁了。”
此时正是晌午,酒楼中食客满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殷月城在酒楼门外拴了小白,对梁靖阳低声说
:“你要是敢在人前大喊大叫,我就一剑砍了你,别痴心妄想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天已蒙蒙亮,春寒料峭,鸟雀啼鸣,山中一片宁和静好。
殷月城笑骂:“呆木
。”解开他的
,推着他进入酒楼。
梁靖阳嫌食物恶劣,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又见殷月城面色如常,毫无内疚之色,忍不住说:“你好歹也是黑风寨的二当家,怎么就只
自己逃命,不
其他同伴的死活?”
梁靖阳一时无语,暗想:“这土匪天生艳质,子却如此
暴狠毒。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殷月城笑:“老子都三天没吃过一口热饭了,他妈的还顾得上什么狗屁桌子?先切三斤熟牛肉,再热一蛊白酒
殷月城凤眼微眯,叱骂:“你当我是茶馆里说书的么?怎么问个没完没了了?再多嘴多
,瞧我不赏你两个大嘴巴子!”
路越是崎岖难行,它跑得越是欢腾快活,驮着两个人也不觉疲累,跑到兴发
,深山老林也如履平地!
靖阳穿上,飞速收拾行,捡了些值钱物事和银票贴
藏着,便提着梁靖阳出了石屋。
后门放哨的汉子正抱臂打着瞌睡,小白一声欢呼,纵
飞跃围栏,那汉子猛然惊醒,满脸迷惘之色,只觉得一阵白旋风刮了出去,料想是二当家出门放风,也没看清他
背上还驮着另一个人,当下也不
理会,继续打起了瞌睡。
小白口干
燥,停在一条山溪边饮水。
殷月城说:“那群莽汉半点儿也沉不住气,我若是跟他们交待了实情,他们肯定要自乱阵脚,准叫官兵瞧出端倪。我一番辛苦布置,岂不就白费了?”语气理所当然,似乎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