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问梁靖阳：“你要吃什么？”

        梁靖阳听他言语俗，心下不悦，微微侧过子，装作和他不是一路的。

        殷月城说：“嘿，爱吃不吃，饿死了帐。”

        店伴引着二人来到一张长桌旁，自去后厨张罗酒肉。

        那长桌边围坐着七八条大汉，桌边靠着一面镖旗，似是走镖的镖师，大酒大肉正吃得火热。

        殷梁二人坐定下来，一名镖师见他俩相貌不俗，探过来问：“两位兄弟打哪儿来啊？”

        殷月城说：“我们从南方来的，人生地不熟，不知附近有什么好去，镖爷可有什么指点？”

        那镖师哈哈笑：“最近世不太平，黑风山上那土匪寨子前日刚刚被平，官兵在附近盘查得很严，兄弟可得仔细些，没得惹上事端。”

        梁靖阳心中一动，转看向殷月城。

        ――算起时间来，他们前脚刚走，官兵后脚就端了黑风寨。

        殷月城凤眼中笑意更深，说：“我们都是良民，最老实本分不过了。官府把土匪都剿灭了吗？那可好得很啊。”

        那镖师说：“理虽是这个理，但黑风寨没本钱生意了这么多年，官府始终没功夫理会，怎么突然就把他们一窝端了呢？哼哼，你不知那是何等大场面，据说台大人亲自督战，八千大军把寨中匪徒杀得一个不剩，大当家的人都挂上城门示众了呢。这还不算完，官府此刻还在城里到搜查，若是哪个跟黑风寨有半点儿干系，那就立即扭送官府，拷打得死去活来，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这时店伴送上了热酒熟牛肉，殷月城端起酒壶，给那镖师斟了满满一杯，微笑说：“兄弟不大明白了，还要请教大哥。”

        那镖师连忙谢，一杯热酒下肚，凑近过来，神秘兮兮低声说：“听说黑风寨惹上了里的贵人！”

        殷月城看了梁靖阳一眼，笑盈盈说：“不会罢？四川的土匪，怎么会和里的贵人牵扯上了？”

        那镖师说：“这我也不知了，谁敢打听里的事儿？难嫌命不够长，想和那黑风寨大当家挂在一起日晒雨淋吗？”

        其余镖师都已经吃饱喝足，纷纷站起来。有人伸手拍了那镖师一把，说：“老六！上路了，就数你闲话最多。”

        那镖师笑：“老哥哥先走一步，两位慢聊。”抱拳告别。

        殷月城抱拳还礼。

        众镖师留下几串铜板，扛起镖旗，大摇大摆走出酒楼，长桌登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