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坦诚相待了吗?他应该知你的真实
份吧?”安德鲁的伴侣说
。
“对……”
“如果他真的也爱你,那他可能还会主动对你这样要求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有人类会主动要求成为血鬼?!这可是种诅咒,他并不真正了解
血鬼的生活,到时候他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如果他后悔了那就是没有真正在爱你,这倒是一个检验真心的简单方法。”
“不要开玩笑了!我会毁了他的人生!”
“我觉得你要先想清楚,”安德鲁说,“从你们彼此产生感情开始,那就是你们两个的人生了,而且还是你们无法控制的人生。”
“……”
“你们都住嘴!!”中村突然压低声音吼了一声, “你们难没有闻到什么不对劲的气味吗?!”
安德鲁停下了车,瞬间在这条小峡谷的山路上寂静了下来。芳贺并不能闻到什么不对劲,但是他能听到,相比其他人也是。安德鲁下车,环顾了一圈,而那种悉悉索索伴随轻微呼的诡异声音愈加明显了。
“都给我下车!”直哉喊了一声,中村随即就要往下走,但被芳贺拦住了,“你留在这里。”
“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会有那么锐的感觉?”直哉小声向芳贺嘀咕。
“你忘了他是个巫师?”
“好吧,反正就是这样……”
四个人,四个血鬼不能不算是相当有优势的战力,但是此时四个人都非常紧张。这种不祥的声音凭他们的直觉会是十分糟糕的东西,但是到底有多糟糕,是怎么样的糟糕还要等那东西现
之后。而它,很快就会现
了。
四人分别守着四个方向,守在车子侧面的芳贺紧紧盯着路一边那片长满了灌木的山坡。虽然黑暗对他来说不算问题,但来着似乎对在这样的环境中隐藏
形更加在行,尽
气息一直在
近,但芳贺始终看不见它的真
。
这种什么在蓄势待发的态势一直持续了一两分钟,直到一种动物慢慢从芳贺正前方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是狼。
“Shit...”
狼一般是不会单独行动的,当芳贺等人正往车边靠的时候,另一匹野兽已经从另一边的灌木丛中一跃而起,用车板,飞快向安德鲁扑去。以此为信号,其余一共八匹狼都开始了攻击。芳贺躲过了向他扑来的那只,但是似乎它们对车内的人类更感兴趣,冲着中村吠叫个不停,芳贺将扒在车窗玻璃上的那只狠狠抛开。
这些狼的行动相当有策略,总是能声东击西,它们的社会
已经远远超出了这种野兽的正常水平,而且它们的
型也都相当不一般。芳贺和狼人打过不少交
,但是它们主动来找
血鬼的麻烦这还是第一次。芳贺本还想提醒其他人手下留情一点,但是转
便见直哉脚下已经躺了一匹脊
被折断在哀嚎的狼,而他手上有另一只也正在路上。
安德鲁明显不在乎要不要遵守拥有神秘力量的灵异怪物之间的所谓礼节,不过也可能是对方看上去都非常异常凶狠的模样。在这个阴云密布的夜晚谁都没有去注意天空中是不是有一轮满月。
一匹狼正和芳贺对峙着,锋利的獠牙在宽大的下颚前,琥珀色的眼神极尽残忍地望着眼前的猎物。芳贺的背后就是车,中村在里面,所以他绝对不可以退让。他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敌手,可就在这时另一只居然从车底钻了过来,猛地一口咬上对背后毫无防备的芳贺的肩膀。剧烈的疼痛
上弥漫了开来,加上那匹狼本
的重量,芳贺被扑倒在地。但他还是及时占据了主动权,反手伸去,在狼脖子出
密的
发中摸到了它颤动的
,扼紧了那
要害。狼嚎叫了起来,张开了血盆大口,芳贺随即得以脱
。狼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同样锋利的爪子发了狂似地在芳贺
上留下不少伤痕。但是芳贺没有犹豫,用尽了气力之后,狼因为
被掐断而倒在一边。
虽然满是血的状况并不是第一次,但是满
都是自己的血,光是那种散发出来的奇异味
就已经让芳贺无法承受了,他不得已跪倒在地。肩上的伤好像波及到了锁骨边上的动脉,芳贺拼命按住才没有让血溅出来。
对方和已方的鲜血都已经漫布在了战场上,这使狼群越发凶残。不过它们反倒没有更加猛烈地进攻起来,纷纷退到一米开外,用可以直接杀死一般猎物的眼神盯着都烙上了它们伤痕的血鬼们,仿佛是在为第二回合蓄力。
安德鲁的伴侣也受了不小的伤,小上一片血肉模糊,不过算上愈合的速度,这倒也不算什么,她很快就站了起来。直哉脸上似乎被划了几下,除此之外
神无比,看来这种势均力敌的争斗正是会让他兴奋的东西。
芳贺伤得最严重,伤口没有像以前那样快速愈合,直哉发现了这种异常,撕下他衬衣上一些布条帮芳贺按住了出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