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在这里?”直哉压低了嗓音问他。
“只是巧合,直哉さん,我在你们后面,只是也想去血鬼聚集的工会,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去那里。”
“你哪来的枪?”
“借的。”
“借的?!”
“喂,直哉!”中村在后面呼唤他。芳贺躺在他怀里,已经意识不清了。
直哉只得放开泷崎,走开之前他看了他一眼,后者仍然是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淡定表情。泷崎毫无疑问是个人类,这表情在直哉看来可能有两种意味:泷崎要比他们所了解的更深不可测,或者说,他也十分清楚直哉现在奈何不了他。只是无论哪一种都将导致不可控的后果。
他不知还有没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解释夹在中村笔记里的那张泷崎的名片,不过最好有,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这时候没有直接揍扁他。
想到这里,直哉不仅想自嘲为关怀着女儿出嫁的老爹,将考察女婿的工作到了“几岁断
”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但他宁可变得荒谬也绝不愿意放松。
车子的轮胎在战斗中被狼牙咬破了很多,而芳贺这样的状况已经不能步行了,于是直哉毫不犹豫地背起他,泷崎在一旁一副自己受了伤的痛苦表情。“怎么会这样?”他焦急地问。
“这个稍后再说,我们得先赶在天亮之前找地休整一下。”
一行人最终在半山坡上找到了几栋破旧不堪的住宅,看来这里以前有人住过,而且还是不少人,因为还有一间其实只能称作礼拜堂的小教堂,这神的住所也因为多年没有人去维护已经变成了危房,两扇沉重的木门都歪歪斜斜挂在门框上。
当他们在商量对策的时候,第一曙光已经穿过层层枝叶
入了破碎的玫瑰窗。
中村和泷崎不受阳光牢笼的禁锢,中村似乎有什么好的提议,叫上泷崎一起去了山上,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摘了几株植物回来了。直哉在中村的脸上并不能看到任何隐藏的情感,也不知他是否只是还没认出泷崎来,还是名片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有我在你们要感谢上帝了。”中村说,用下巴指指墙上的耶稣受难像,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直哉只是白了一眼。
“你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本出不去。”安德鲁说
。
中村翻开他研究了多时的笔记,“这里有记载一种方法说不定能够帮你们。有手的都给我来,把这些叶子,还有枝干,都磨成渣。”
于是一干不明所以的血鬼都变成了中村的劳工,半个小时后活总算是达到了他的要求。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画笔般
细的刷子,蘸上植物的枝叶,在直哉的手心里画了一副图案。
“OK了。”中村说。
直哉皱着眉盯着那副简笔画,“你还当过幼儿园老师?”
“闭嘴。这是救命的玩意儿,有了这个你们可以随意去晒太阳。”
“你确定?掉了怎么办?”直哉试着碰了碰,没想到看上去十分不靠谱的植物汁
竟然好像胎记一样长进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