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在德国,见识了的出台。”巴斯
安的脸映着月光,使其显得格外苍白,“少爷,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些?”
夏尔抬起看着他,表情又回到了那种与己无关般的平静:“那么,那时候有多少人以和我一模一样的方式沦落,最终凄惨地死去?”
巴斯
安望进少年的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被改变,也不能被拯救的。
比如时间契而不舍的前进和逝,比如历史进程中那巨大车轮所辗压过的无辜的生命和
的鲜血。
没有人能改变历史的进程,就如同没有人能够洗净历史的肮脏。
“杀了父亲和母亲的,是女王吧。”
“……是的。”
“那一个月中让我饱受屈辱折磨,猪狗不如的,也是女王吧。”
“是的。”
“而我只不过是被当作历史前行中小不可言的一个牺牲品,连利用都算不上。”
“是的。”
其实巴斯
安一直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复仇。因为这场仇恨的对象不是教会,不是天使,甚至也不是女王。这是对于这片国土的罪恶的仇恨。少年所宣战的,是一个时代的黑暗。
它没有德,没有人
,它的存在只为了利益,它由无数人的鲜血灌溉而成,它让无数人在痛苦中嘶吼尖叫,生不如死。
这是一个最繁华的时代,这是一个最箫条的时代,我们永远在时代的夹里徘徊、挣扎、踌躇独行,天上地下人间更仿佛找不到一个立足之地。[注3]
[注3]:节选自狄更斯。
他的少爷在此刻,终于全然理解。
“巴斯
安,放我出来。”
执事的眉稍微微一皱:“少爷,您确定吗?”
“啰嗦,命令就是命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您就算出去,又能什么呢?” 执事的语气平静,不带一丝嘲讽,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夏尔从冰冷的地砖上站了起来,双手抓住铁栏面对着巴斯
安,眼神无比坚定:“我说了,我会在活着的时候拼命奔跑,那么不
死亡有多近,我都不会恐惧。我不会像蝼蚁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我只要还活着一秒,就不会放弃仇恨!打开牢门,
巴斯
安!”
他在冰冷的空气中奔跑,前方看不到出口,也没有光线。他只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奔跑着。不是为了救赎,也不是为了逃避。只是为了他仅有的那一点不灭的尊严,为了在末日来临之前再多感受一点这人世的冰冷。
“有人逃狱!快来人啊!”
“女王在哪里?我要见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