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叶碎寒笑,“庙堂之高在于其独树一帜的迂腐,连我都耳濡目染了些。”
叶碎寒“啪”地收起玉扇,语调一尘不变,不急不缓,也不再问:“虽说这平生楼自五年前摇
一变,变成了个青楼。可光有青楼之名,无青楼之实。多少江湖人士翘首以盼好些年,连个平生楼开张迎客的苗
都没等来。你这个平生楼
牌——‘天下第一美人’,也只有我等有幸才能见上一面。”
“狡童就这么不愿与我……一夜风?”
“这种血腥的场面可不能污了狡童的眼。”叶碎寒掩上了门,“还不快清理干净?”
在我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叶碎寒竟悄无声息地近了我的,对着我的耳朵
气。我霎时一
冷汗,不
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侍卫捉小鸡似的把叶南歌拎了出去。叶南歌被拎出门前还不忘回望我一眼,那眼神,绝望而又悲痛,只差没骂出一句:你个大屁眼子!
门外窸窸窣窣了好一阵后叶碎寒才轻叩了几下门,:“狡童哪天若是改变了心意,便来找我吧。”
我呼急促,
本无法冷静下来。
“炼人之术威震天下,两族百余口人成其下亡魂。即使平生楼安生近十年,这等邪术落于法外仍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它只要存在于平生楼,便会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推门声响,谈话声止。
“哈哈哈,狡童何须对我如此戒备,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叶碎寒以扇掩笑,“前不久有人特意来我府上拜见我,称自己是丐帮的传功长老。狡童可认得此人?”
我转过,叶碎寒侧
立于门外。他摇着扇,熹光照拂在他脸上,分毫看不出是个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叶碎寒没有说下去,盯着我像是在等候我的回应。我背过,冷冷地回答
:“我这
丐帮的驰冥套不过是因为斩尘大人喜欢。”
“犬子很早就跟我提过你,然则久闻狡童大名,却拖到前几日才见到你。”叶碎寒今日没穿那天的甲绒华服,只着了镶着金银玉石的便服,举止也更为随意,显得十分平易近人,“狡童公子肌肉玉雪,眉眼如画,当真惊艳,令我魂不守舍了好几夜。”
我心下了然几分,却又十分不解,于是打断了他的寒暄:“叶碎寒侠士,不论是何种私事,是狡童力所能及亦或力所不及……恕狡童都不能帮忙。斩尘大人不喜我与外人有所接,先前的惩罚便是罚我与你的儿子私会……”
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但说到底,炼人之术本又何其无辜,使用它的人心术不正,连带着它也被冠以‘邪术’的名称。它不为世人所容,只不过是其没被用到正途上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与我何干?”
他话语轻浮,眼眸里透出的依旧是如水的温,波澜不惊。
“不必担心,两个不知死活的坐忘守,我的手下已经理掉了。”
这位斩尘的座上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尹京墨。”
我猛地望向他。他则不以为然地看向门外,我顺着他的视线寻去——石桌溅上黑色的血,两名坐忘守被贯穿了左倒在地上。
我避开叶南歌的视线,与叶碎寒双目交汇,笑得脸上肌肉都几近僵。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位丐帮传功长老的名字……似乎是……”
两张染满血污的太极八卦面凝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