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睁开眼时,他正shenchu1于一间破旧的屋子之中,周围没有四娘,shen边坐着白石dao人。他几乎是tiao着下了床,惊惶未定,白石dao人一把拉住他手,“你要去哪里去?!”
“放手!”
费祎狠狠地挣脱他,他见到白石dao人和湖海dao人便心中作呕,白石dao人也觉得他变了好多。费祎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模样了,他已经变强了不少,下手狠毒,毫不留情,竟然想要挖出他的心。xiong口上的伤痕虽说已经没liu血了,却还是隐隐作痛,可一想到他和胡四娘那妖孽如此亲密,心更痛。
“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费祎厉声叱骂,另一只手五指成爪直bi1白石dao人的xiong口,白石dao人只得放过他,闪shen挡在门前不让他离开。费祎脸色铁青,白石dao人却不懂他为何现在见到他就像是见了仇人一般,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吃掉。
“让开。”
费祎的额上都是迸出来的青jin,白石dao人盯着他,问,“为什么?你现在一见到我就想要杀我?”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原因!你我已经是一辈子的仇人了!”费祎想起湖海曾听他的话将他打成重伤,他早已不再相信白石dao人嘴里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说我心中知dao原因,我可是丝毫都不知dao!”
白石dao人如此说,费祎也不知dao他是装的还是真不知dao,只想冷笑,“我对你,早就已经无话可说。”
白石dao人被他气得心口剧痛,好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深深地zuo了好几个深呼xi后才冷笑着指着他,dao,“好,好,既然已经无话可说,那就无话可说吧!但你休想离开!”
费祎大怒,转shen便向白石dao人出手,他的出招招招险恶,每一招都是往白石dao人的命门上去,白石dao人只能躲闪,他深知费祎现在早就恨他恨之入骨,只觉得悲哀,要是真想要把费祎留下来,怕是只能那样zuo了!
趁着费祎出招,白石dao人找到他的弱点,朝着他的腋下投出一枚石tou,击中他的xue位。费祎的手一抖,整半边shen子都麻木了,白石dao人上前去一掌拍上他的后颈,将他拍晕,随后将他放在床上,撩下他的衣领把后颈lou出来,他随shen带着个小包,里面装满了银针,几gen银针抽出后扎进他的后颈的xue位之中。
这是一招险棋,银针同时扎进这些xue位中定能够将他的记忆全bu抹去,这样,那个狐妖再也不会被费祎想起了。
雪峰山上寒冷异常,白石dao人给费祎盖好了厚实的被子,费祎短时间内暂时无法醒来,他去村子的一位巫医那儿换得一些药物,回来没多久,费祎便悠悠转醒,一双眼疑惑地打量着周围。
屋子里的摆设杂乱不堪,十分简陋,费祎看着白石dao人良久,似乎是在回忆他是谁,想不起来才扬嗓,“真奇怪,你是谁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随后又低下了tou,又问,“那我又是谁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中空空,不知dao自己是谁,不知dao自己经历了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shen边唯独只剩下这个男人,似乎他知dao全bu。那个shen如松柏一般ting立在窗前的男人偏过tou,见他已经醒了,似乎很欣喜,“你醒了?!”
“你是谁?”他问,“我又是谁呢?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前几天,你不小心摔下山崖,摔伤了tou,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了,我把你带回家好几天,刚才你才醒。”白石dao人心惊于自己现在连扯谎都说得如此地顺畅,“你是我的娘子,你叫费祎,我是姜馗,是你的夫君,你都忘了吗?”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费祎抱着脑袋,仔细地搜寻着脑内的每一寸回忆,可什么都没有。后颈也还有些微痛,如果真像这个男人所说,或许后颈的刺痛就是摔下山崖时的后遗症。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