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面前这个男人他本就不记得,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
这多难为情啊。他失了忆,早就把他忘了,突然叫夫君,似乎有些怪难为情的,他把低下去,白石
人笑着说,“没事的,你都叫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一下就这么害羞了?”
但面前这个说自己叫姜馗的男人并没有放弃,“没关系的,娘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想起我,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我会让你想起之前的事情的!”
“姜馗。”白石人还是笑眯眯的,抓起他的一只手,在他的手掌上写自己的名字,“叫我夫君。”
费祎翻了个,却落入白石
人的怀里。
费祎想不起那影究竟是谁,便也不再深究,困意袭来,他闭上了眼睛。
刚舀出来的汤羹还有些手,费祎拨了拨里面的汤勺,舀一口放进嘴里,里面应该是放了些细碎的小鱼小虾干一起炖,有一
鱼虾特有的鲜甜,费祎舀了一大勺,称赞
,“好喝。”
白石人的眼一直盯着他,他看着费祎,笑得很高兴,但高兴里也多了几分算计,他从巫医那儿要了些慢
的淫毒药粉,兑在了费祎的汤羹里。这种药粉会让人
虚弱,
也会变得更加
感,解毒的方法唯有诞下孩子。他亲眼看着费祎把那碗掺了药粉的汤羹全
喝完,才肯放下心,对于费祎这种
格的妖,或许有个孩子才能够真正地全
占有他。
“你喜欢就好。”
真奇怪,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费祎只觉得怪怪的,男人却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轻声叮嘱他要他再睡一会儿,自己去些饭菜。费祎也觉着自己的肚子似乎饿了,他躺在床上,男人在外面生火,似乎是在煮羹,香味熏得他肚子叫得更欢了。他忍不住
促,“好了吗?我饿了!”
“是吗?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是呀,娘子,成亲很多年了。”白石人的眉眼中都带着笑,“只是我们一直没有生育孩子。”
“你在想什么呢?还没睡?”
真的是他的夫君吗?他闭上眼,却会在脑中浮现出一绰约的
影,穿着大红色的石榴裙,盘起的发髻高高的,妩媚温柔,轻轻地唤他——小一……
“你……”他的脸更红了,“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s i mi sh u w u .com
“没什么,就是想你,想要和你生个孩子。”白石
人的眉眼都舒展了,“不过,你才刚醒,先好好躺着歇息吧。”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夫妻啊!”白石人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他的
,“费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费祎只觉得拘束,就算对方说自己是他多年的枕边人,也觉得十分不适应。他将自己挪到床的一边,让这个名义上是他的夫君的人躺在他的侧。
“我们……我们成亲很多年了吗?”
不一会儿,男人端着碗煮好的汤羹进了房里,费祎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不是侧躺着的夫君,是另一个人,一想起他心里就
的,又带着绵密的刺痛。那
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想起他?心中浮现出那
影时,似乎还能够闻到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味。
“已经好了!”
房里已经渐渐地暗了,白石人点了灯,一豆灯火在室内摇晃,费祎躺在床上,想和他说些什么,一开口又忘了男人的名字,只得讷讷地开口,“那个……你叫什么?我忘了。”
“没什么,只是单纯地睡不着。”
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本还想多问问,可看见对方一副担忧的表情,又觉得似乎就如同对方所说,他们是一对夫妻。
和他的夫君似乎不一样,那影永远是明艳的红,他的夫君却如同松柏淡淡的香味,很淡很淡,深邃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