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卓肃事总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当天晚上秦梓宁心仪的人选就被送到了他床上。

        秘书来得很快，名单很厚。卓肃翻了一翻，直接将文件夹丢到了小秦怀里。

        秦梓宁一紧，几要脱口而出：我想现在就见他，哪儿等得到四个月。

        小秦屁上长了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青年人薄薄的脸被他一句话给刮了干净，红通通的，像是血。

        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可能并没有那么喜欢母亲为自己打造的那个梦想，或许那只是母亲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他上。

        小秦抱着文件夹，战战兢兢，初生的小老虎一样，对这世界万分茫然，不知该对着谁凶。他也想验证一件事，岑萧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无可替代的那个呢？

        他自己也不禁咧嘴笑了，心说怎么好似变成了个和尚。他知自己不喜欢太浪的，也不喜欢太妖娆的。这种感情可能源自于他高贵自矜的母亲，他喜欢心灵的共鸣却不爱肉的纵。

        但他还想再确认一次。

        卓肃噗嗤一声，拉过椅坐下，舒舒服服地看着紧张得像个刺猬一样的小秦，“我看你不是喜欢岑萧，是喜欢爱。毕竟男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会念念不忘。何苦吊在岑萧一个人上？你不是不喜欢男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哥帮你找，三天之后你就连岑萧是谁都不记得了。”

        小秦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很乖，只是睡不好。他说着睡不好时脸上忍不住发烧。

        小秦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岑萧，我要去找岑萧。”

        卓肃虽有意料，却没想着会这样快。他心里略有点不是滋味，岑萧的好他固然是知，但是这么让小秦眼巴巴地上杆子惦记，甚至能罔顾岑萧滥交的事实，他真的是——

        卓肃听完他的内心剖白，表情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连连摇叹气。

        冷冷清清的家里，孤单一人的床上，高高竖起的阴。

        小秦躺在床上，睁眼直到天明。他想到很多，想到自己的梦想，又想到岑萧。

        对啊。他想。或许我只是喜欢爱的感觉呢。或许，只是因为岑萧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呢？

        “看看吧，有喜欢的，告诉陈秘。这些都是排队挂号等着被你潜规则的人。”

        妖娆又清纯，材高挑，浪起来发，毫不扭。馥郁的芬芳如同盛开的玫瑰花，她紧贴在小秦边，吐息如兰。这是美人。如玉似雪的晶莹肤，柔腻的房。她张开双向小秦袒私密时，小秦发现，她居然还是个女。

        他的人哥哥眨眨眼，已经看出他心中迟疑。卓肃拿过手机，了个电话，叫秘书送一份名单上来。

        但他不好意思和大哥哥说真心话，说他春梦梦到岑萧。这岂不是让卓肃平白看了笑话，笑他这纯情少年居然与人欢好一日便沉沦不舍。

        经历了神上极致喜悦的高后，即便右手抚不得抒发的，也令人食之乏味。

就在他也要随之释放时，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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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睡不好，是让火烧得。

        小秦鼓胀的勇气被卓肃戳得瞬间漏气。

        恃而骄的小秦对他翻了个白眼，暗：哼，你不好好珍惜，可别怪我哦。

        可是小秦对她没有想法。他看着床上玉白的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真好看。却是很纯洁地觉得好看。

        他蒙受重创，连卓肃走到前都未觉察。卓肃俯审视这小自己十五岁的弟弟，只见他三个不同方向的发旋，搅得发乱糟糟的，就像这个年轻人乱糟糟的心。

        “秦梓宁，你真像个女人。那你觉得谁能和你有心灵的共鸣？”

        他等了很久卓肃才推门进来，这比他往日正常到岗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卓肃见他眼下青黑，以为他是跑出去玩到半夜，骂了句胡闹，又要教导他关于公司高层先士卒，员工表率之类的。

        “怎么？睡了一次还不够啊。”卓肃拍了拍他的，笑得很暧昧，“睡上了瘾，还想再睡一次？”

        “不错，没直接杀去他家，算你有长进。但是他进组了。大概要4个月时间。”卓肃放下公文包，满脸遗憾，“有什么话，等他回来再说吧。”

        “谁说的！我是很认真的！”他高声嚷着，“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的想要对他好。”

        可是岑萧不一样。岑萧是他的梦，是他的美梦噩梦春梦。是足以牵动他情绪心灵的梦。倘若最初职业梦想将天平的一端压得沉甸甸的，现在褪去美妙色泽的梦想正在逐渐失去重量。

        他哥瞪着他的表情像是要将他从楼扔下去。

        “我想再和岑萧聊一次。”末了，小秦认真地说。

        心里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