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好了吗？”

        墨成风坐在桌案后，手捧奏折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楼袂垂着眸子，低着tou良久未曾出声。

        墨成风嘴角抿着笑意，目光扫了眼旁边堆起来的一摞奏折，轻轻取走上面几本，lou出中间夹着的一堆信封。

        他特地将墨云州支pei到边境，为的就是今日。亲情亦或是爱情，不用猜都知dao楼袂的选择。

        ……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楼袂睁开眼看着touding的金丝床帐，明媚的眼眸中浮上一层哀色，心里有gen线彻底崩断了。

        见他醒过来，墨云州端起旁边的药碗，低声dao：“你shen子太虚了，御医说要喝些补药。”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扶他坐起来。

        又是这样喜怒无常。

        楼袂看也不看他，挥手将他端碗的手一拍，温热的药汤泼洒出来，啪嗒一声药碗落地碎裂，褐色的药汤溅在枕tou床边，还有一些沾在他乌黑的发丝上。

        墨云州动作一顿，站在床边俯视他冰冷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dao：“我没让他们进来。”

        楼袂知dao他说的是什么，进没进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对眼前这个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他目光无神的注视touding，轻声dao：“让我离开吧。”

        墨云州瞳孔一紧，目光瞬间阴戾起来，盯着他清冷绝美的脸：“你说什么？”

        楼袂眸中逐渐浮现一层水雾，轻声呢喃dao：“我们错过太多了，当初知dao你杀进gong的那一刻，我有惊吓，亦有窃喜，但最终还是看明白……”

        不等他说完，墨云州俯shen一把nie住他的下巴将他扯起来，目光凶狠的咬着牙dao：“你想离开，离开我又去找别的男人是不是？我早看穿你了，楼袂，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浪货！”

        楼袂强迫从床上抬起shen，整个shenti的重量都承载在下巴上，疼的好像脖子要断了一般，他轻蹙眉，眼眶终是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顺着眼角往耳后hua落。

        看到他落泪的模样，墨云州又恼火又心疼，他在心里恼怒这样的自己，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离开男人就不能活的贱人罢了，何必为他心疼，他当初和墨成风苟合的时候可有心疼过自己。

        墨云州nie着他下巴的手用力一甩，楼袂的shen子便如同飘飞的纸片一般跌落在床上。

        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楼袂抿chun苦笑，闻着殿内弥漫铺盖的焚香气息，nie着shen下床单的手悄悄收紧。

        五个时辰后，乾清gong内乱作一片。

        楼太医拎着药箱跑过来的时候浑shen都在发抖，刚到寝殿门口，看到门窗全bu打开，还有gong人拿着扇子不断挥动，一时不知dao究竟什么情况，逮着旁边一个手拿扇子的gong人问dao：“皇后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那名gong人停下手里的动作：“nu婢不清楚，好像是皇后……皇后在殿内焚香，被gong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现在被皇上带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