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太医下意识抱着自己儿子后退两步,感受着他轻飘飘的重量,眼眶都忍不住发红。
有呼……有呼
!
“是!臣这就去!”御医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拎着药箱转躬着
子便往门口跑,碰见冲进来的楼太医愣了下,随即眼中划过一抹同情之色。
墨云州望着他冷笑:“朕和他之间的事,你没资格。”
墨云州心里忽然升起一莫名的慌意,他死死盯着楼太医:“你说什么?给朕说清楚!”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地,抱着楼袂恳声祈求:“皇上,您放过我家楼袂吧,臣求求你了!他
子越来越差,已经遭受不起您的折磨了。”
墨云州站在原地看他,高大的躯猛地一晃。
哐当一声,楼太医手里的药箱跌落在地,他拨开挡路的人冲进殿内,一进去便被扑鼻而来的刺鼻香气拦住了脚步。
楼太医死死抱着自己儿子不放手,目光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我是他爹,我是最有资格他的人,反而是皇上,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
他的人。”
听完他的话,墨云州不禁愣住,神情有片刻的僵:“……你说什么?”
偏殿寝内,墨云州坐在床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伸
一脚将前面的御医踢翻,面色极其可怖:“既然如此,还不快去
药!”
什么绝境?什么书信?
殿去休息了。”
楼袂毫无生气的躺在墨云州怀里,面色白的异常,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此景,楼太医什么都顾不上了,甚至都忘记要行李,丢下药箱便冲了过去,抓着楼袂从他怀里抢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他鼻下。
他一只手护着楼袂的,抬起
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皇上,您从
至尾都不明白,你不明白在边境那五年,四儿是如何日思夜想的等着您回来,他陷入绝境,书信几十封寄予您,换来的只有无声的冰冷,在他向您伸出援手的时候您视若无睹,如今还来这样伤害他!”
楼太医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的儿子在这深中遭罪,罪魁祸首都是面前这个人!
楼太医短短时间内经受了极大惊吓,抬看向一旁的墨云州,颤着
子将自己儿子紧紧护在怀里。
楼太医浑一颤,转
提起地上的药箱便迅速往
人指的偏殿方向跑去。
这香气……是慈姑花粉末,误食会引起昏迷等中毒症状,而此刻殿内盈满这种气味,楼袂……
墨云州面色阴沉的盯着他,将手伸过去冷声:“把他给我。”
“臣虽然年纪大了,但并非什么事都看不透,请恕臣直言,您和先皇都是强人所难、良为娼的一路人!”
听着他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的话,墨云州沉着脸站起,冷冷盯着他:“楼太医,你敢再说一遍?”
楼太医面色哀痛的仰望他:“臣说……您辜负了他的真心。”